“夏道生,朝堂之上并非你肆意妄为之地,若你还是一意孤行,可莫要本相将你收监了。”
“哟哟哟哟,马相好大的威风。那草民夏林倒要问问马相了,这百姓伸冤到当地衙门,那三品大员伸冤去向何方啊?总不能当了官之前伸冤无门,当了官之后伸冤还是无门,那他妈这官儿不白当了?”
此话一出,京兆尹的头埋更低了,这亏了现在天气冷,不然他非得躲刑部尚书长袍里去不可。
“污言秽语!来人,将私闯朝堂之人统统驱逐出去。”
夏林站在那微笑着不动弹,旁边的侍卫站在那看着天花板抠手指头,这会儿夏林从后头哐的一下搬了个盒子出来:“等会儿啊,等我说完,说完之后你就可以下令宰了我,然后把我脑袋放在盒子里。诸位大人,这是朝堂的规矩吧?死谏之时,莫要说是平头百姓,便是罪恶深重之人也得由他将话说完再死吧?”
夏林捧着盒子往前走,一直走到马周面前,他把盒子一放:“夏林,死谏!”
朝堂上“轰”的一下就吵闹起来了。
死谏……他玩死谏?图啥啊!
而这里头最震撼的是安子,昨晚上这吊毛还跟自己说不要送,今天早上他自个儿来死谏?
不是,他有病吧!
马周死死盯着夏林,压低声音说:“你不跟我商量?”
夏林只是笑了笑,朝马周使了个眼神,然后后退一步:“诸位大人,草民今日起床之时,为自己占了一卦,卦象上说今日适死。那我便是来求一把死,诸位莫怪莫怪。”
说完他后退到安子身边,朗声说道:“今日草民夏道生要为冯尚书喊冤并委托大理寺寺丞安慕斯安大人重启前尚书冯大人冤案之真相,你们也知道我的,我这人不讲道理,你们也别怪安大人,他被我揍好几顿才勉强接下这案子的,不过没事,马上我也就掉脑袋了。好了,我的话讲完了,请安大人陈述案件。”
夏林退到一边,安子瞥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开始陈述关于当年冯大人一家惨死的冤案,并且将冬娘这个唯一的幸存者拉了出来。
案件并不复杂,其实冤枉他的人比他自己都知道他有多冤枉,案件里头的诸多疑点也都很明显,从搜查到的假证物到灭口时留下的制式刀具,当初刑部甚至都还有卷宗可查。
只是这件事现在被翻出来了,有的人脸上就不好看了。
而这人便是站在旁边的高士廉,他如今贵为太尉,但实际上却已经不怎么参与朝政了,但要知道这冯尚书的案子是他当年亲自督办的,而要杀冯尚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帝。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皇家也是这么个皇家,清流杀、贪官杀、权臣也要杀,冯尚书就是清流的领岫,而当时的清流之辈着实太危险了,他们主战激进,而且在民间威望极高,那会儿刚刚有迁都的想法,他们却主张死战不退且拥趸太多。
当时先皇为了保民生和大魏根基,选择迁都但以冯尚书为首的清流一个个的跳出来反对,甚至不顾洛阳被长安、草原两面围困之局,非要开战……
所以他只能死。
而如今翻案,高士廉其实不知道夏林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究竟要个交代,还是只需要恢复冯尚书的名誉亦或者是以命抵命。
“好了,案子就已经说完了。”夏林举起手:“可以杀我了。”
“慢。”
高士廉这会儿向前一步走,马周瞥了他一眼,第一时间便退到了后头,毕竟太尉可是上三公,实权不大但影响力可是嗷嗷的。
“大魏律法之中说,以下克上者当按职级之差惩处,若夏林状告尚书,则需以同罪而处。可如今他只是谋求翻案,若查明冯尚书实则无罪,则夏林亦无罪。”
高太尉说话还是有点威慑力的,周围的人虽然不知道夏林在搞什么花样,但高太尉一开口,他们便全部开始附和了起来。
“那如今不知大理寺丞安大人,想要如何追索啊?”
安慕斯看了一眼夏林,低下了头:“下官只求能将天下冤假错案平反,再找出杀人凶手,按罪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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