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很机灵,听到太史慈语气不善,当即就跪了下来,他磕头道:
“不敢隐瞒贵人们,这是咱们在山里捡到的,应该是哪里丢失的战马,然后我们就带着一起出山了。”
听着这话,王曜走向马厩里的战马,看了一下马臀,随后对太史慈道:
“是汉军的,应该是从京都那边出奔的溃军丢失的。”
太史慈眯着眼,一直盯着麻雀,给他莫大的压力。
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地方了,于是他让麻雀依旧跪着,对此人盘问: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五六次太阳落山吧。”
“你们来了多少人?”
“贵人,这个咱真的算不来,反正咱一双手一双脚数不下。”
“有刀吗?”
听到这话,麻雀疑惑抬头看太史慈,不解道:
“贵人,咱们都是山寮,在山里随身就带刀,不然路都走不了。”
太史慈并没有理会这个,继续问:
“你说之前坞壁主走了,他们是往哪里走的,为什么要将这基业留给你们?”
麻雀这会快哭了,他哀求道:
“贵人,这个咱真的说不来,咱就是族里的一个小辈,都是和族人们一起下来的。反正族长和咱们说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还说以后泰山军来了,再给我们分地,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说到好日子,麻雀已经泪眼婆娑。
不用想,以前在山里的日子是多么苦,更别说是在京畿的山里了。
太史慈不断打量着,终于露出笑脸,他弯腰一把扶起麻雀,道歉道:
“某家过了,嗨,咱我们武夫就是说话直来直去,真不是有意的。”
说着,他还对旁边的王曜笑道:
“你看,还是我们多心了,吓到这位小兄弟了。小王,你那不是有袋酒吗,送给这位小兄弟,就当我们赔罪的。”
那王曜听了这句话,吓了一跳,忙摇头:
“别乱说,莪可没有酒。”
但太史慈压根不理会,径直走到王曜的战马旁,拿下褡裢边的水袋,就递给了麻雀:
“去吧,和你们族长说,有泰山军来了,你们有什么好的都上,咱们有钱。”
说完,笑吟吟的看着麻雀。
麻雀窦疑的看着太史慈,像似抵不住酒水的诱惑,终于接过水袋,随后就说:
“我还是帮你们先将草料堆好吧,马厩上的茅草也要再铺一铺,……。”
太史慈打断了,他笑道:
“这里就交给我们,你先去找族长,让他弄点好肉,把肉先炖上,咱们这里酒管够。”
然后他还感叹:
“这天呀,有酒有肉有火塘,什么美日子。”
于是,麻雀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马厩,留下了太史慈等人。
看着麻雀远去,王曜靠近太史慈,疑惑的问道:
“你相信这个麻雀?”
太史慈哼了一声:
“给我装呢。鲜衣怒马听到了吗?”
王曜不解,然后太史慈解释:
“这是刚刚那麻雀说的。你见过数不出数的人,出口就是一句‘鲜衣怒马’?”
王曜倒是替麻雀开脱:
“这不算啥吧,指不定人家就是听哪边商客们说的。”
太史慈摇头:
“不对劲,这里到处透着不对劲,总之这里的人,咱们要防着点。”
王耀轻声问了句:
“那两个黄巾军呢?要防嘛?那老刘带我们来的这里,是不是也要防。”
太史慈森寒道:
“你觉着呢?”
那边,邓当、吕蒙和老刘一起,将战马栓好,又在马槽里添了草料,还打了点清水灌入水槽里。
之后,三人又上了马厩给马棚架了些木柴、树枝、茅草,把马棚加固好,三人才下来。
等三人做完这些后,太史慈才将战马褡裢里的所有军械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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