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去大帅那要援兵,大帅说援兵即刻就到。不过大帅给咱们援兵归援兵,但咱们后校尉的哪个不是带棍的?难道就这坐着等后面的援兵来再去救前面的弟兄们?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一会全营披甲,咱们自己去开一条道来。让全军的弟兄们看看,咱们后校尉部从来不抛弃一个弟兄。”
众扈将知道后面援军在发,又听到校尉这么提气的话,自然军气高昂。
一刻后,以黄勇为首的校尉本部两百甲士皆披甲完毕。
其中,黄勇自己披了两层甲,手拿一柄巨斧,高喊:
“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让曹军明白,乃公还是乃公。”
于是,明暗不定的战场上,二百甲士反衬的月光如练,向着来回冲击的曹军骑兵发起了进攻。
他们两三为一阵,前头俯身砍马腿,左边那个剁马头,右边那个砍人腿。一时间将曹军的豹骑杀得血海一片,人栽马翻。
曹、盖两骑军一时不备,稍退。
这会,已经处于战场外围的曹操却镇定的看着黄勇部的奋勇逆击。
他还是嗤笑一声,对许褚道:
“仲康,你怎么看?”
许褚凝神注视那支横行的铁甲军,吐出四个字:
“土鸡瓦狗。”
曹操哈哈大笑,突然问许褚:
“哦,怎么个土鸡瓦狗?是敌不勇还是甲械不利?还是没有效死心呢?”
许褚赧然,幸亏天黑看不清,不然曹操准能看到自己的虎士这会脸都羞红了。
人家也就是随你小曹说说,干嘛要认真起来?
许褚弄了个大红脸,但曹操却好像不知道,反而振奋了精神,他拍着许褚的肩,冷笑道:
“但仲康你说的没错,彼辈确实就是土鸡瓦狗。那狗虽然看着还吓人,但一碰就碎。你看那批横勇的甲士,他们的确善战无前,但你再看后面?”
许褚顺着曹操指着的方向,那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许褚恍然,回道:
“所以那些甲士其实就是孤勇者?根本没有援兵,后继无力?”
曹操连拍许褚肩膀数次,一副孺子可教的意思。
许褚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论战场搏杀他自然不带怕的,但怕就怕主公突然来一句“仲康你怎么看?”
他也知道这是主公拳拳栽培之意,但奈何咱老许实在不是这样的材料啊。
也是怕曹操再起考量,许褚自己主动问道:
“主公,既然敌军甲士是强弩之末,那何不上前将之一举歼灭了?”
曹操颔首,同意道:
“的确,这敌将也是昏了头了,自己出来送死。他要是还猬在阵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泰山军结的军阵是真的硬,就如那个圈内的步兵阵,审正南那边几次都要拿下了,但突然又打起了反击,也不知道怎么练的。羡煞了人了,一会你记得和下面说,这一战俘虏的泰山军一个不准杀,谁杀我就杀谁。”
许褚抱拳领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依旧杵在马上不动。
曹操奇了,他骂了句:
“没听明白吗?让你带豹骑给我灭了那支甲士。”
许褚摇了摇头,讲道:
“主公,你让别人去吧。临出征前,军师专门和咱说了,让咱不离主公左右。”
军师者,并不是留守济南的荀彧,而是戏志才。
戏志才为颍川奇士,多谋善兵,自被荀彧举荐后就受曹操重用,甚至仅次于荀彧。
而戏志才自佐军后,多献赞画,帮曹操打赢了不少仗。而这一次夜袭也是他和戏志才一起筹划的,可以说二人在战场上总是这么珠联璧合。
看许褚那么呆,曹操脸板了起来,他骂了句:
“你听军师的,难道就不听我的吗?我命令你出击。”
但许褚还是不为所动,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主公,我听军师这话不是因为它是军说的,而是因为这句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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