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要冲击之后的济南黄巾左阵的时候,审奇敏锐的发现了对面潜藏的弓手,如果就这么冲过去,必定死伤惨重。
而现在,魏郡兵早就冲散了,审奇也集结不到足够的楯牌手,所以只能求助了射声士。
很快,第五儁的射声士来了。
审奇他们早就为这些人空出了一片阵地给射声士布阵。
于是,一千名长臂壮汉,坐在地上,用脚开了大黄弩,然后对着前面的济南黄巾就是一阵暴风骤雨。
这一波箭雨直接覆盖在了前列的济南黄巾弓手阵上,直射的他们尸横遍野,毫无还手之力。
因为他们的射程根本就比不上大黄弩。
片刻后,济南黄巾左阵的八百射手就扛不住了,在后面空出的通道中撤退到了阵后。
审奇见此,啧啧称叹射声士果然不同凡响。
然后他就吹响了冲锋号角,率先带着百十人的扈兵队冲锋。
此时在西南处的战场,原来平原郡的黄巾军还有不少残部留在战场上抵抗。
不少魏郡兵正和这些小股的贼人厮杀,现在听得主将特有的冲锋号,他们只能将一半的兵力部署出来,开始随中军冲锋。
但到底是已经乱了阵了,这会冲锋时,各部都猬集在一起。
不少队将带着的都不是自己小队的士卒,各部各编制都混合在一起,向着济南黄巾左阵勇猛冲锋。
济南黄巾左阵的渠首叫祭郁,是祭孙的本家族弟。
在前阵的射手被汉军凶猛的弓弩给击溃后,祭郁就见到前阵有些不稳,随后他就看到前阵有三名将吏一声不吭就冲出了阵。
祭郁边上的副将田珍见此大叫不好,忙催中军的神射手去狙杀此三将。
但田珍的命令被祭郁给拦下了,他不解问道:
“这三人我素知之,是我老黄巾子弟,不会去投敌的。你这一言不发就要射杀他们,何有兄弟之仁?”
田珍的命令被拦,又听到主将这番幼稚话,急得直跺脚。
他一把拉住祭郁的袖子,就道:
“小祭渠帅,还等什么呀?对方不管何意,一句不发就奔对面敌阵,有杀错无放过。不然,真等对面投敌,就悔之晚矣了。”
军中因祭郁是祭孙的族弟,是以也称呼他为小祭渠帅。
小祭听了田珍的话,根本不为所动,他执拗道:
“不教而诛,无罪而杀,这些我是做不到的。”
田珍气急,一句话脱口而出:
“辣娘,你是不是读经读傻了?这会你和我讲什么仁?你想死,别拉上弟兄们啊!”
田珍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不是因为骂了祭郁,而是以祭郁的性子,一听到说他是书呆子,肯定就要翻脸。
那书呆子一词就是祭郁最容不得他人碰触的逆鳞,一点就炸。
果不其然,祭郁听了这话后,脸立马变了,冷冷回了句:
“老田,你的意思是你贪生怕死?我看想投敌的不是那三将,是你吧。”
说完,祭郁就要给力士下令将田珍绑起来。
但这时候,变故果然出现。
之前祭郁这边的三名黄巾将出奔并不是像田珍以为的那样,都是叛逃。
而是两将叛逃,一将追赶。
这叛逃的二将,一个是前阵步槊的排阵使秦纲,一个是其副手罗宫。
这两人因为对黄巾军太过绝望,早有了叛逃对面的想法。尤其是当他们知道前太平道的总道使魏收投降汉军后高官厚爵,就更加心动。
于是,才有了这一幕阵前出奔。
而那名追赶此二将的不是他人,正是前阵的主将,济南黄巾五大将之一的韦同。
韦同见自己麾下的两将无故出奔,本想拉弓射死他们。但到底是顾念兄弟情在,所以上马就去劝这两人。
他策马在后大喊:
“秦纲、罗宫,你二人做甚?”
但那秦纲和罗宫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往汉军那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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