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班的人已经请人入山和泰山盗议和了,我看不日就有结果。”
听到这话,鲍韬对胡母家破口大骂,骂其叛徒。但骂到一半,他突然转过首对鲍信质疑道:
“你不会也要像那狗彘般的胡母家,要和泰山盗议和吧?”
鲍信双手一摊,反问道:
“那你告诉我,为何不议和。人家虽然是寇,但最后还将咱们部曲族兵放了,更重要的是你也能活下来。这要承人家情。”
鲍韬大骂:
“我承他个屁,乃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谁所赐?啊!是谁!”
鲍信默然,他知道五弟说的什么。鲍韬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面容尽毁,这不仅仅是男儿仪容的问题,更是他这个弟弟前途的问题。
汉家无论当官还是为吏,首要一点就是有仪容,换句话说,他这个五弟经此一败,基本再无前途可言。
而他这个弟弟显然是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已经命人将家中的铜镜全部收起,但光用手摸也知道了。
鲍韬堵了会气,然后低落地说:
“行吧,尽然你们都想和泰山贼求和,那这仇就我一个人报,我就去效法豫让漆面吞炭,也要为死去的弟兄们复仇。”
谁知鲍信突然说:
“你为何觉得我就会算了呢?”
这下鲍韬激动得起身,满脸不可思议。
看着自己五弟如此惨相,鲍信心中也是仇恨,他扶着鲍韬又卧下,悠悠道:
“不急,我要和太守张举做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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