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们东南面的雕窠山,那里我们碰到了老熟人。
我从青州道的徐和那了解到,占据此处的,正是我们那敬爱的张铁户的二子张索,没想到他们家还有这一手。”
一听到雕窠山的魁首是张弘的二子张索,坐在一旁的度满眼睛都亮了,他和张冲互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张冲继续讲:
“这一年在山里奋战,我们吃了不少亏。我总结下来就是三点,
一曰,不明地理。我们虽然都是泰山附近的人,但没几个真的在这泰山里讨活过的,就更不用说对泰山地理如数家珍了。
二曰,粮粟不足。随着我们人马越来越多,专靠山里的这些薄田是济不得什么的,只能出山打粮,这造成我们内外交困。
三曰,策略不清。这其实也是第二点引起的。这一年多,我们一味和周边山聚蛮干,而不用抚。不是莪不知道,而是我们粮不允许。
但现在,我成了太平道人公的弟子,我师授我六节杖,并允附近太平道众输送粮械与我们,至此再无后顾。
可以说,到这里,我们已经可以改变策略了。
此后,我们要更多吸周遭山民,抚顺民,剿凶顽。而我定好的第一个剿杀的山聚,就是这人。”
说着,张冲对着代表张索的米堆,重重一指。
随后,众将弁起身应喏,就各自去整战备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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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里处,雕窠山。
张索正蹙眉想事,一卒背方旗冲了进来,报大郎君入山了。
张索烦躁,但到底是自己大哥上山,还是走出砦栅前相迎。
砦栅前,张求正指挥着部曲仆隶们将粮秣酒水搬入砦壁。
时隔一年多,他的发髻已经长出,但和从小就留的长发比起来,自然逊色不少。
自那日他被祭孙髡发,他就去了亭长的事,专心在家操练部伍,倒是把原先看着凶顽的部曲操练得精干了。
这会张求正和青奴说着话:
“青奴,你确实那消息属实吧。”
青奴就是之前和祭孙比刀输掉的强悍部曲,之后一年多埋头苦练,现在刀术已经今非昔比。
青奴听大郎君问起,忙应和:
“大郎,这事确凿无疑,张彘如何敢骗我。他说一年多前见到张狗子他那三弟了,那人本去践更,说是被水匪杀了。但奇了怪了,那人竟然还活着。”
张求点头,又问:
“那你说,那张家小二死没死?”
这下青奴不确定了,那张彘又没说,他哪好乱讲。
没等青奴组织好,张求就说:
“无所谓了,反正也是可有可无的,不提他了。对了,望周峰那个叫石将军的队伍,你打听清楚了吗?”
青奴赶紧将这段时间打听到的,和张求说。
“大郎,那石将军真名没人知道,从一些山民那里,只知道此人悍勇骁锐,是个猛将。自入山一年内,每战当先,已经破了山里有名有姓的聚落六七家了。
前段时间,山里的棚户们已经到望秦峰找公孙大魁,说要联合起来,一起灭了此僚。”
张求还要在问,这时候他弟弟张索已经走来,遂罢言不谈。
张求换做笑容,上前挽着弟弟张索,就是一顿寒暄。
张索让人将家里送来的粮秣酒水都入了库,就带着张求入了厅。
一路上,张求都笑着说着家里的事,只是见张索一直不理,才换个话头,刚要问起砦里最近如何。
张索就厌恶道:
“老物现在如何,别整天玩婢子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老物,说得就是他父张弘,也不知父子如何成了这般仇家。
张求面色一整,训斥弟弟:
“什么老物,这是我们阿爹,你如何敢说这样的话。”
见张求摆出兄长的样子,张索直接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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