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嫌弃铺板的速度太慢,自己抄起一根长杆深插壕沟,一段接一段跳过去,还有人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高跷,跨越宽阔的壕沟一路踩过去。
跨越壕沟的途中还炫技般大喊,“啊哈哈哈——巨人来咯!”
待高跷表演者平稳落地的须臾间,腰间两把尖头锤已然握在手中。
率先突击捉住一只鲜亮红甲的旗丁,小哥大吼一声,“得罪了玩家还想跑!”
他挥舞尖头锤的钝面猛砸敌人背后,强力钝击将旗丁推倒,接着反转铁锤、尖头朝下,狠狠刺入旗丁的护脖。
小哥顿觉一种尖头入肉的手感传入,继续补上第二把尖头锤刺入旗丁的后颈。
“给我死!”
他双手左右发力,恍若用力掰开一方快递箱,拉扯着尖头锤连同护脖甲片一齐撕开旗丁的后颈肉。
饶是血管爆裂的鲜血喷淋到脸上,小哥也毫无惊恐之色,好似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该死的巨型蟑螂。
“此战不留俘虏,金钱鼠尾没资格吃我们的粮食!”
后续赶来的玩家疯狂砍杀负伤溃逃的鞑子,不留一丝仁慈与怜悯,即使有些包衣旗丁说着汉话求饶,也被杀红眼的玩家乱刀剁死。
战狂们甚至故意押着一群痛哭流涕、哀声求饶的败兵一排排跪下,当着一群满清王公贵族的面,毫不留情地劈下战刀。
砍下所有鞑子的首级高举过头,背嵬军任由脑袋流出的血水滴落在脸上,仿佛这是铁血战士狩猎成功的荣耀标记。
待敌人的鲜血淋满一脸,好似完成洗礼与进化,他们满面赤红的怒容直视前方,“狗鞑子再来啊!”
他们高举着脑袋不断前进,高喊着,咆哮着,挑衅着。
成百上千人接二连三后仰下腰,双手张开似要拥抱天空,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杀猪!爽!”
他们像丢垃圾一般,将一颗颗鞑子首级堆积成山,旋即犹如邪教徒举办献祭仪式,围绕着京观旋转蹦跳,时不时仰天大喊,“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当然也有理智玩家,趁机扔出壕沟里填埋的沙袋,挥舞刀剑划破沙袋任由泥沙流出铺满地面。
另外他们还搜刮尸体的甲具、头盔、武器,箭矢、铳弹,乃至随身携带的兵粮袋、水壶,迅速递送到大后方。
背嵬军眼下只能依赖海船的不定期补给,谁也不知道下一批物资什么时候到来,也不知道此战要打多久。
要是兵甲、弹药都打光,他们就只能用长矛和石头跟装备精良的鞑子战斗。
……
“汉狗该死!我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第二次残忍且暴虐的临阵挑衅,更加激发贵族们的心中怒火。
但怒归怒,这次付出大数千伤亡的代价确实得到不少有用情报。
迅雷铳与“背嵬式臼炮”的效果震撼黄台吉和王公贵族的心。
战场上血腥的场面促使黄台吉回想起多尔衮、豪格对黑旗军的描述——
那可是深陷清兵重围,仅有八百兵力也敢反向突围,最后战斗到一兵一卒的疯子!
仅靠语言描述的干巴巴情报无法引人重视,只有亲身体会与之交战的煎熬、绞肉、痛苦,乃至亲临战阵的五感交织,才能切身明白这是一支怎样恐怖的死士。
通过这次武力试探,黄台吉查清敌人的火力布置与防御结构,也明白这些背嵬军确确实实是黑旗营出身的悍卒。
他们对大清的憎恶堪比日月,黄台吉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就算战死沙场,也要跟清兵拼命?
根据退回来的败卒汇报,敌兵的平均年龄不高,都是二三十岁的壮丁,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十几岁的清秀少年。
这些兵年轻十岁也就是一群孩哥儿,那时是黄台吉的统治时期。他一改父汗对汉民的暴虐屠杀政策,大大缓解满汉对立。
倘若背嵬军真是这十几年陆续逃走的辽民,已在他“修正政策”生活数年的汉民怎会对自己仍然怀有天大的仇恨?
黄台吉下令开炮,企图用红衣大炮杀伤更多敌兵,给自己带来压制不安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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