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鞑子一路上只知道溃逃,根本不敢聚阵反击,于是官军便一路追,一路斩首,拖拖拉拉走了好几日才到盖州地界。
这里丘陵、山沟众多,极易设下伏兵。
不过官军都被多次小胜冲昏头脑,派出的塘马也不断回报前方敌人溃逃的军情,他们根本不担心鞑子有心设伏反打。
区区建奴没那么可怕,也是被杀就会死的肉体凡胎。
背嵬军杀得鞑子,他们照样杀得鞑子,这天底下不是只有背嵬军、黑旗军能打,他们一样能建功立业,收复失地。
他们过去那般恐惧鞑子,也只是心病而已,几次酣畅大胜就是最好的良药。
如今药到病除,他们两万多人足以暴打万余鞑子,收复盖州,海州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若是能留下辽南之地,他们几人都能被“封”世袭辽东的武职,随之而来的武职军田也不会低,起码五千亩起步。
即使军田都由军户耕种,他们只是间接控制田亩。收取“军需”的额度以及用途,却全由他们自己说了算。
这年头卫所军户就是武将的农奴,能不能打不重要,最重要是给将爷种田多产出些粮食。
几员将领互相恭维奉承,明明是参将,游击,却被叫作副将,总兵,好似拿下几座重镇一般提前庆祝。
至于打到盖州,奴酋可能派兵支援?
他们走出复州好几天才收到奴酋率领主力包围锦州,兵部要调辽南兵马驰援辽西的“滞后消息”。
双方主力都在激烈厮杀呢,奴酋哪有余裕顾及他们。
纵使奴酋听闻辽南变故,派遣一部偏师驰援盖州。
要是派少了,过不了他们这一关。
要是派多了,他们拔腿就跑,再说除非辽西明军都是吃屎的,不然任由奴酋派遣重兵回援么,不知道反击么?
稳居后方的背嵬军也打算坐船前往辽中平原,正好牵制奴酋派回的援兵,他们根本不担心遭遇奴酋援兵。
“收复失地的功劳不能由那姓章的都得了!我们的风头不能被他们盖过!”
怀揣着高歌猛进的喜悦,两万余官军一头扎进一处狭窄丘陵之间的山道。
抚标副将正疑惑间,忽然听见山林之间传出一阵激烈的号角战鼓声,一面独属于满清皇帝的三角大纛旗赫然出现人前。
那旗帜由黄缎制作,杆高一仗六尺一寸,旗中绣一条五爪金龙,环绕流云。
明军众将士顿时惊呼,本该在辽西与边军激战的奴酋,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山林间人影绰绰,夹杂着步军来回交错的脚步声。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接连响起,恍若两顶大山齐齐倾倒压过来。
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官军措不及防,原本还心存壮志的两万六千瞬间溃败。
“快逃!”
刀剑破空与惨叫声飘荡在山林窄道,中军后卫顾不得友军安危,纷纷转头逃跑。
然而黄台吉精心布置“诱敌策略”,岂容明军从容退却。
数万精骑、骑马步兵尾随追击,直把两万余明军杀得战损过半。
残存的万余溃卒与败兵犹如没头苍蝇一般,也顾不上地形与山道,直挺挺闯进一片没路的山沟。
趁着敌兵尚未形成死围,标营副将赶紧命人将骡车摆在阵前,又深挖壕沟布置拒马。
“骄兵必败,骄兵必败,我怎么就不懂这浅显的道理啊!我该死!我该死!”
一员参将拼命甩打自己耳光,双眸中的惊恐仍未消散。
“周参将别这样……你我不知奴酋回援的情报吃了败仗,实乃天意。”
“早说过不能轻举妄动,等友军休整,再会合保定、南直的其余援兵,补齐粮草器械再北上,何至于被奴酋伏击!”
“早知道,早说过,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话不要再说,徒惹人烦……你不也想着斩获更多首级,才跟着大部队混过来了么。”
“唉!现在吃了大败,又被奴酋困死在山沟,我们的存粮最多支撑十日!”
“还能吃拉车的骡马,支撑二十日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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