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跨越两三百米战场,或贯穿骑手的胸腹,或打爆战马的脑袋。飞溅开来的血水溅落一地,伤者坠马哀嚎,倒地的战马痛呼低啸。
正在提速的骑兵们仿佛撞见无形妖鬼吃人的画面。区区一成的伤亡就让领兵头目不敢再战。
他迅速大喝掉头,拉扯缰绳驱使战马调整角度。
然而被败坏舞乐雅兴的玩家哪能轻易放过他们,驾马的车夫哼唧几声,甩动马鞭驱使马儿奔跑起来。
数辆战车虽然速度不快,却能尽力维持敌我的相对距离,不至于被甩太远。
建奴的骑兵与玩家的马车犹如海面上并行的两条船队,正在进行斜向炮击。
“野猪妖哪里跑!吃俺老孙一弹!”
坐在车里的玩家就像春秋战车的猛士振臂高呼,鸟铳手则在颠簸中努力瞄准敌骑。
肉眼不可察的弹丸从身边呼啸而过,鞑子听见一次恐怖的尖啸声就意味着一个马兵坠马。
凄厉的惨叫声刺激着每个幸存骑兵的大脑,饶是落地未死的马兵也会被战车上的弓手补一箭。
尽管鞑子竭力逃出一百步外,却仍然挣不脱邪门的“铳弹”,无形杀器继续捕杀飞奔的“野猪皮”。
一时间尖啸穿梭,惨叫连连。
直到三成骑手落地战死,剩余的骑兵才总算钻进大部队。不少列阵的步卒躲闪不及,被自家人的战马撞飞十数步。玩家的战车追击一百多步就调整方向往回。
他们的速度越走越慢,最终停在鞑子尸体最多的位置。
奏乐者顺走无主的战马。二十名腰挂“骷髅头”的玩家飞速下车,熟练地掏出短刀割掉鞑子的首级。
他们将首级分别插在尖桩上固定在地面,像是庆祝仪式一般,围绕着首级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脑袋滴落下来的血水,恍若久旱逢甘霖。
他们将手中的鲜血涂抹在脸上,旋即高声咆哮,“血祭血神,颅献颅座!血灾降世!神灭野猪!灭族!灭族!灭族!”
接着他们像是标枪运动员,将一个个插着脑袋的尖桩投掷出去。
如此他们犹觉得不够尽兴,纷纷脱下解开腰带脱下裤子当场撒尿,还有人背对敌人,将屁股高高撅起。双手将屁股当成战鼓奏乐,为鞑子献上极致的嘲讽。
“快来攻击具有嘲讽的随从啊!”
“汉狗该死!”多尔衮气得差点把千里镜捏碎。
他虽听不清这些玩家的咒骂与喊声,但能透过“千里镜”看见这些人嚣张至极的嘲讽姿态。
而且被打败的骑手退回去,那带队的管领被上司牛录押到多尔衮面前,惊恐地复述刚才的遭遇。
管领声称明军不知是火器,还是什么邪术,间隔两百大步就能打死人,他们还没冲上去就被杀伤不少。
若是真拼死冲到跟前,恐怕一半人都活不下来。
“胡说八道!”多尔衮怒火中烧,身边的巴牙喇拔出腰刀便将管领一刀枭首,“祸乱军心者,死!”
“汉狗辱我大清,给我杀!把他们都杀光!”
然而多尔衮的命令还没传达完毕,他便挥手示意,“等等!”
他竟透过千里镜看见汉狗的中军飘扬着几面眼熟的黑旗,其中一面特别大,好似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黑旗军不是被自己设伏歼灭了吗?
怎么可能还有?!
就算黑旗营保留一部分种子,充其量搭起一两千人的部队。
可为什么这支中军的营地还竖着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旗帜,而且从“杂旗”与黑旗的摆位来看,这支军团的数量不下五千。
黑旗营还有五千兵马?
多尔衮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了。他默念多次这不可能。
八百黑旗精锐就差点让九成胜算的伏击战失败。
这要是还有五千黑旗精锐,他这一仗就不用打了,鸣金收兵退走是最明智的做法。
他赶紧与其他王爷、贝勒交换“千里镜”反复观察中军黑旗营。
确认不是千里镜的问题,也不是自己眼睛问题——其他王爷贝勒也瞧见了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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