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了绝大多数的力量和身体,潜伏爪牙,冷眼旁观。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等待万中无一的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即便在这之前,自己的倒霉宿主险些丧命在飞光之锋下,也未曾有过任何的动摇。残酷的将自己的一切交托在命运的天平之上,等待最终的审判。
此刻,图穷匕见。
胜负已分!
可在转瞬即逝的错愕之后,狼却从那一张姣好的脸颊上,看到了一缕轻盈的笑容,如此愉快。
“不。”
安凝说:“是我抓到你了!”
那一刹那,被血刺所贯穿的连帽卫衣之下,裂口之后,浮现出一线若有若无的银光。
而手腕上,原本的手环已经消失无踪。
心脏、后心、咽喉、脑后、腹部、下身……
在贴身的狭窄的空间之内,原本构成手环的水银悄然流转,金铁之质和至韧之型的赐福交错了数十层,交织出了一件重点防护了安凝全身每一个弱点的的甲胄。
原本必杀的血刺只不过穿透了防护,刺破血肉,就已经被蠕动的肌肉和水银所钳制,无从寸进。
即便距离那一颗小小的心脏只差分毫!
当化血遁身的狼孽下意识的想要催发力量,注入鲜血,令那一刺再递进分毫的瞬间,就感觉到,自己钳制的那一双手微微一震,抖脱了所有的关节,肌理流转之下,纠缠着骨骼,再度运转。
反过来,用背向的双手和十指,牵制在了狼孽的双手之上!
再然后,安凝张口。
一缕微光从喉咙和气管之中吹出,飞向了狼孽的面孔。
谁说,投射,一定要靠手的?!
两个小时之前。
“不对劲。”
在同三家车队交锋,抽身回返之后,车厢里,维护狙击枪的季觉动作忽然一顿,放下了工件:“不行,我还是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
安凝趴在车座的靠背上,歪头的看着他皱眉阴沉的模样:“总感觉季觉哥你喜欢大惊小怪,杯弓蛇影哦……就算一路顺风顺水,哪怕有一个地方弄不明白也不肯罢休,这个应该叫做‘强迫症’吧?这个程度已经好严重了吧?要去看医生吗?”
“抱歉,我暂时没有去心枢的话疗室里躺椅子的打算。”
季觉手里翻转着工件,思索许久之后,忽然问:“你没有感觉,这一次对方的反扑不对劲么?”
“不对劲?”
安凝呆滞,歪头看着他,喵喵喵喵?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再说什么傻话,这些人放一起,没有准备的遭遇战的话,哪个不是足够杀掉你一个工匠几十上百次的?
“哪里不对劲了?”安凝不理解:“是因为他们没能让你尽兴,没跟你说句对不起吗?”
“人数——”
在靠着机械降神,反复的观看和检查了自从出发以来所有的影像记录和自己的笔记和便签之后,季觉终于找到了本能不安的来源。
“人数不对!”
“从一开始,到现在,北境、新元和天城,所有的对手我们都见过面了,对不对?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匪帮、杀手和下脚料……都姑且不算。”
季觉一个一个扳着手指,计算着人数,最后,停在了那一根无法收回的手指上:“可自始至终,回声的车队里,只有岳宸一个人。”
他断然的说道:“他的导航员,根本就没有露过面!”
安凝想了一下,好奇的问:“有可能是没赶过来。或者,因为意外没有露面?”
“或许,有这种可能,但也没办法否认其他的可能,不是么?”
季觉五指无声的转着水银构成的螺丝刀,思路越发的扩散:“他们必然还有一个人,不,至少还有一个人,藏在暗中。
甚至,抛除掉如今几家车队的成员之外,场外也有可能存在着其他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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