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了羡泽,嘴唇动了动想要叫她的名字,却喉咙撕开脑袋都成了两半,除了呛血的咕哝声,一点也发不出声音来。
戈左知道,她给这枚金核是为了复活他,让他回答她的疑问,她似乎也在找这道黑影的真实身份。
但当她问完了戈左话之后,并没有收回金核,只是道:“拿回了金核对我来说也是无用,你便先活着吧。你们若是怕了,就偏安一隅在西狄当几年土皇帝,到我事成之日再来取这金核。”
“伽萨教现在的样子,对我而言,就是没用的东西罢了。”
没用的东西。
这句话始终悬在戈左头顶,要他不得安眠。
他明白,羡泽给了他和弓筵月金核,绝不只是说要他们苟活些年,她也是在他们身上押注。
戈左更明白,不论他如何想要和叔父争,在她眼里,他们都是一体的,共存的……
弓筵月显然也咽下了恨,明白这一点,他目光从戈左身上挪开。他裹紧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衫,蹒跚的从地上找到一条沾满血的纱巾,缓缓罩在自己的头脸上。
那纱巾就像水刑的湿布一般,贴罩在他五官之上,可他仍是用仅剩的一只手扶着石柱站起身子,轻声道:“圣使戈左,找到你手底下能用的人,尽快去往周边部族,确认暗渊的面积。这周边已经不适宜生活,我会带人迁走,乌叶卡要更换地点。”
戈左仰头望了他许久,单膝跪下去垂头道:“是。圣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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