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抛弃理智,纯粹只用本能来回答,高见就只有一个答案。
他看不过。
左家和白山江水族,他们搅乱天时,利用世家在官场的力量和祭祀的权力,搅乱了天时,让普通农民连种地都种不了。
不能种地,想活下来,就只能靠血祭。
白山江水族和各地的邪鬼,摇身一变就成了山神,水神,享受起祭祀的血食,在白山江被仙剑阻隔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过的滋润。
于是,白山江水族支持左家,左家分润祭祀,在沧州越做越大,成了如今的态势。
这样的行为,高见看不过。
他看不过,就是要来管一管。
所有理由都成立。
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高见可不觉得自己是个理智的人,他只是比较聪明而已。
今晚之后,他将在沧州城站稳脚跟。
夕阳西下——
高见挥刀,刀身六寸光亮。
这都是过去十几天里积攒的份额。
他收刀归鞘,已经是完成了今日份的锻炼。
今天锻炼的量只有平时的四分之一,这是为了给晚上留力,只能算是热身。
洗个澡,换了身衣服,高见骑上走龙,拍了拍马脖子:“走,出发!”
走龙立刻吐出一口浓烟,一溜小跑的朝着沧州外城奔去!
等等残阳彻底落下之际,高见出了镇魔司大营。
不过这时候,却看见王隆在大门口站着:“高见!”
高见停了下来,看向王隆:“王哥,怎么?”
“你就差最后一个乱葬岗了是吧?”王隆说道。
“是啊,就差最后一个了。”高见点头。
王隆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就连我这种蠢人都看出来了,你做完今晚这事儿之后,肯定会有什么很大的动作,今天晚上如果有觉得你是威胁的人,肯定会出手拦你的。”
高见再度点头,确实如此。
不管自己的目的暴露与否,但动静这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高见肯定是想搞点什么事情出来。
如果对高见有敌意的,比如白山江水族,又比如左家里面的某些人,他们或许不知道高见要做什么,但他们肯定觉得高见可能要做点什么。
既然他们已经对高见有敌意了,那么对于高见的‘大事’,说什么也是要来搅局的。
所以,王隆劝说道:“要我说,今晚你就别去,放他们一波鸽子,然后明天,或者再找个时间去,这样事也能办成,也没什么危险,性命要紧啊,高见。”
高见笑笑,答道:“王哥,你知道吗?人无信不立,我今晚不去,之后再去,哪怕我事情做成了,我在沧州也永远都站不稳了。”
“你到底要站稳什么东西?”王隆皱眉。
“今晚之后,不靠尚书手书,这沧州我也有立足之地。”高见答道。
王隆哑然。
他实在是疑惑,高见凭什么?
他拿什么站稳脚跟?他要怎么做才能在左家的敌意下站稳?就凭他一境的修为吗?
不可能的,光是左百仓就已经是三境了。
高见再怎么能打,也打不过左家的。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该怎么劝说,其实他想说,就算不做这些,你老老实实在镇魔司大营待着,做你的校尉官,一样吃香喝辣,有什么不好?
但看见高见的背影,他好像又觉得,对高见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王隆只能看着高见策马离去。
不是,那天带高见去看悬桥仙剑,他不是说自己懂了吗?
他到底懂了什么啊?怎么还在和左家杠?
有什么必要呢?荣华富贵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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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残天气,日落波平,一路烟尘。
高见一手握刀,一手牵着缰绳,很快从镇魔司大营跑到了沧州城的郊外。
这里,距离沧州外城,还有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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