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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没吃早餐!”袁威宏入门后,方子业一边卖乖,一边开始烧水取茶。
袁威宏则神秘兮兮地打开了柜子的一门,而后取出来一套茶具盘,往方子业身前一推。
“自己找!”袁威宏就地负胸而坐。
天然木纹如古画皴法,紫檀色年轮纹间杂闪电状橙黄裂隙,壶钮雕作灵芝形,菌褶密布手工刻痕,每道深浅误差不超0.03毫米。
茶壶底座镌刻袁威宏纂体大字。
不过方子业很快看向了茶杯倒扣的杯底,将刻着方子业纂体字号的其中杯盏翻起。内壁冰裂纹如开片网络。
其余的茶盏杯底,分别刻有兰天罗、揭翰、袁威宏几人名字。
一壶四盏,并没有多余。
“师父,您就不怕正阳吃醋啊?”方子业笑问道。
袁威宏拍敲了一下方子业的头:“一个人一生的精力是有限的,儿徒带不了几个。”
“再说了,全天下那么多研究生导师都可以三分热度,就是对前几个和最后一个学生更好!”
“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就没这样的道理!”
袁威宏紧接着捧起自己的茶叶罐,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出茶饼:“你现在也是做老师的人了,你能保证你以后对所有的学生都一视同仁?”
“我倒是看着的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方子业闻言一笑:“师父,做师父太累,我打算从一开始就躺平。”
“你看我带的学生,直接往疗养院一丢,把课题一甩,全靠个人资质和造化!”
袁威宏想了下,觉得也是。
既羡慕也不羡慕:“老师身上的这点好处,你是一点都没学到,倒是有一点点臭毛病,听人说被你学了个全?”
“听说你现在有个外号叫方小叶。”
袁威宏外号,北海一叶。
方子业外号方小叶,就是师徒浪荡江湖二人组了。
“师父,咱们医院到底是谁这么多嘴啊?怎么总是喜欢给人取外号呢?”
“我飘吗?”方子业非常实诚地道。
“我要是飘起来,说这话的人想要见我一面还未必有资格。”方子业傲娇起来。
袁威宏紧接着又是一记敲击:“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现在你总要乖乖地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假期都去干嘛了吧?”
“一个假期,你师父我左等右等上等下等,为你买的酒都快过期了,你一个电话不打,一个信息不回!”
袁威宏站起,目光开始逼视方子业。
在袁威宏看来,邓勇怎么对方子业,那是邓勇的事情。
邓勇怎么为方子业组局,那是邓勇的事。
邓勇怎么对方子业好,那是邓勇的事。
在袁威宏看来,方子业就是他第一个学生,他初次认识方子业的时候,方子业可腼腆了,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方子业的身上,摆过架子,觉得自己应该要有一副老师的样子,端起自己的‘风度’!
他是把方子业如同天线宝宝一样带大的,所以,单独为方子业组局庆祝,必然会有他家里的那一份。
“师父,这个,真不太方便说。”
“我整个假期都去救人了,差点没把我累死!”方子业没明说,只是开始揉手腕。
“你救人还救了一整个假期?你诓谁呢?”袁威宏没好气。
抢救一个假期,人早就没了好吧。
“嗯!”方子业送字如雕刻,精准但深沉。
袁威宏瞬间就被干沉默了。
“那应该是不好说,我就不问你了!”
“来,试试这个茶……”
“杜英山教授送的,让我专门给你尝。”
袁威宏一句话,直接把方子业的脑门子干宕机了。
愕然地看向袁威宏。
不是,袁大哥,你这个主任都还没上多久,你就开始走腐败路线了?
杜英山教授送来的‘后门礼’,你都拿得这么直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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