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沉船,他倒不是很在意,这水路并不繁忙,来往都是州府控制的船队,而且他们运输的乃是火药,入水之后基本上都失去了效用。
“数量的话,河道中有威胁的尖石不多,两三块而已,而且,掌柜你看,岸边有土石剥落痕迹,应当是近期岸边不稳的土石跌落所致,当是意外!”
水手却是连连摇头,他是看过河底下的大石的,虽然位置刁钻了点,可的确是块常见的河底障碍物,于是以他的经验向船主解释道。
见到船主紧皱眉头,水手立马打包票:“掌柜放心,这石头也就竖着危险,可兄弟们只要将它给推倒,没了尖角,也就没法破开船底了。交给在下一时片刻,定会给船队破开通路。”
呜呜!
“可....”
船主还要再说,就听到岸上骑兵发出的号角声,抬眼望去,看到领队的骑将挥舞旌旗,正催促船队重新起航。
见此情况,船主将刚刚抬起的手放下,无奈的扬了扬:“罢了,赶紧去办。另外,在此地做个标识,免得后面的大船遭难!”
“好嘞!”
水手答应一声,从手下那里接过绳索,转身便就朝河面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结果也正如水手保证的那般,没过多久,船主便见到了自水下冒头的水手,水手一边踩着水,一边挥舞手掌:
“可以了,往桅杆的两侧通行,当是无碍!”
船主见此终于松了口气,挥手招呼其他舟船:“开船!都打起精神来!另外,赶紧给岸上军兵传信,可以继续行进了。”
很快,刚刚在此地延宕的船队,随着舟船上的旗语与岸上的号角应和,再度缓缓移动起来,舟船搅起的水波荡漾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渐渐的,水波至于无痕,河面上独留下一根被系着红绳的桅杆静静伫立。
入夜后,系着红绳的桅杆猛地被人一把握住,浮上水面的汉子深深呼吸两口,压低声音对着附近的小舟喊道:
“有了,找到东西了!”
一个时辰后,沮授看着面前七八个垒起来的木桶,指点着道:“这便是船上货物!?”
“回头领,正是,船舱里的货物都是这种木桶,只是其中许多破损,儿郎们只捞了些完好的,本来还有更多,只是令侄阻止,言称不能贪多。”
沮授闻言看向沮城,就见对方手掌摩挲着满是水迹的木桶,在火光掩映下眼睛里透露的全是兴奋,对上沮授目光时却是再度恢复冷静。
“叔父,当务之急,应是迅速撤离。不论内中何物,都不宜当场打开,须知多呆一刻便多一刻的风险。”
“嗯,”沮授沉沉应了声,当即招手,让岸上准备的车马赶紧转运木桶。
“快,都动起来,此次若是功成,尔等都有赏赐!”
一听赏赐,在场之人皆不由加快了动作,没过多久,此地便就再度恢复了平静。
而在火器制造场的卸货码头上,心事重重的船主还时不时的回望来处的事故发生地。
此刻,驻守军寨的守军已经将码头戒严,前来卸货的尽是些身高力强的军兵。
忽然,船主瞅见有军兵在匠人的指挥下打捞落入水中的木桶,他心中一动,当前拉住一名匠人道:
“火药不是入水便坏了吗?捞出来还能用?”
匠人被他拉住,本来有些不快,见到船主也是个熟面孔,知道是个知情人,当即指点道:
“此次换了包装,不仅木桶用蜡封住,里面的火药也是用油纸包着的,油纸听过吗?可以防水,听说是沓氏那边传过来的。”
“所以说!那些沉到河底的火药还能用!?”
船主闻言一惊,手掌使了些力气,急声问道。
“当然,只要包装不坏,这火药就还能用,即便进了水,烘干之后也能用。
嘿,你这人,怎的如此粗鲁....”
匠人吃痛,将手臂抽了出来,望着上边清晰可见的手印,没好气回道。
船主得到确认,不再理会骂骂咧咧的匠人,当即去寻此次护卫的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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