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沐烟乔全副武装,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采菊,踏着夜色,拿着信物和令牌急匆匆朝着迎春楼去了。
迎春楼大概有四层,从上到下,第一层是堂食,第二层是喝茶吃饭,第三层是可以听戏的戏台子,第四层表面上是花楼,但是实际上是秘密。
有很多人是没办法入四层的,只有有特殊印记和特殊令牌的人才能上去。
沐烟乔知道自己是特殊的人,所以她将令牌拿给朝她迎过来的小二看,小二明白过来,不动声色,一边将她往而楼上引,一边道:“您放心,您要找的人不出半刻钟就会立马出现,我等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但是我们的领主需要确认您的身份之后再与您进行交谈,您可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也可以开一个天字房,都是我们交代事情的场所。
您若是不愿或者不想让人看见我们,我自然会将四楼人全部清空。”
沐烟乔为了不引起注意,摆了摆手,语气轻慢道:“不用,就当我只是来吃饭的客人,不需要其他人发现,也不需要给其他人交代。
对了,我的婢女一会儿在三楼,给她安排一桌,摆好两副碗筷,做出我去解手的假象,不要让别人发现。”
那小二弯着腰点头答应下这事儿,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打开四楼的门,迎沐烟乔上楼了。
沐烟乔坐在四楼靠窗的位置上,透过那开着的窗户,可以看见皇城里外面夜色与灯光交替的时刻,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毕竟是子时,时间时辰已经晚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溜溜达达或者怎么样,连带着这迎春楼里基本上也都没人在这里待着了,大多都是听戏或者来找乐子的。
沐烟乔没在往外看,她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四处张望着,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穿着一身黑,脸上带着半脸面具,只露出一张嘴和一双眼睛,走路徐徐生风,带着些许的罡风和力气的男人朝着她走来。
沐烟乔虽然没接近他,但是却能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和煞气,那是常年混杂在尸体与战场上才会有的肃杀之气,也是可以震慑坏人和来犯之人的气息。
沐烟乔茶杯贴近唇角,渐渐挑起,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站在自己桌子旁,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信物,然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不敢直视沐烟乔的眼。
“我是第三代沐家八骑,是沐家死士之一,是沐家死士的领主沐南一,请主子吩咐。”
沐烟乔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那意思,你站起来,坐在对面,我低着头看你有些不舒服。
沐南一一脸诧异,看着对面的座位,张了张嘴,毕恭毕敬:“主子,这不合规矩,我们是当侍卫的,怎么能与主子平起平坐呢?属下还是跪着吧。”
沐烟乔摇头,脸色温和,轻声道:“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规矩,你年纪还比我大上些许,怎么如此顽固?不坐在那儿难不成仰着头看我?我低着头不是很舒服,还有,沐家八骑一共8人,其他人在哪里?”
沐南一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楼,沐烟乔转过头去,看一下那站在那里。虽然淹没在人群里,但是隐隐约约能看见他们身影的其他死士,点点头,一脸满意。
“既如此,那么一会儿,你们就跟我回家住,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是个普通侍卫,每天与我出入,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别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对了,最近你们在忙什么?”
沐南一坐在对面儿,硬邦邦的,有些许的拘谨道:“属下并没有做什么,老爷让我们一直等待在迎春楼,等着他的指示,前段时间老爷与战场上的二爷通过信,二爷说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们也该考虑后事了,而朝廷拨发给他们的粮以及军费被人克扣了一大半,二爷因此生了很大的气,还在考虑是否要向朝廷禀报。
然而老爷说前两天他确实看见了那个折子,不过陛下并没有看到那折子,好像被压下了,具体压在哪里,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老爷说压下了,那应该就是压下了,所以老爷大概是在告诉二爷,这件事情先别计较,陛下可能并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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