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诚之剑卡在伸出来的獠牙之间,顺着在纳垢兽溃烂而粘稠的肉间切开一臂长的伤痕,污秽的血肉与经过神圣祝福的剑刃摩擦间烧焦般的声音响起,切开的伤口边浮现出一连串的水泡。
对这些伤害仿佛不以为意的,纳垢兽扭动身躯装在都法的侧面,弥昂伸出构装右臂勉强阻拦了一下才没有被撞飞出去,都法连退了几步避开纳垢兽拖着的巨大身躯。
纳垢兽头顶着长有利齿的触须,一甩头下数根触须向着弥昂咬来,弥昂左手挥剑斩断的同时,用构装右臂猛地抓住一段巨蛇般的触须,触须本能地扭动噬咬着,尖锐的利齿咬穿了胸甲,但在接触到弥昂身上的瞬间被神力所灼伤。
这让纳垢兽真正感到吃痛,用力甩动着,弥昂放开触须让都法从纳垢兽的扭动身躯后绕过,重重将赤诚之剑推入纳垢兽的身躯末端,在都法的疾驰下拖着剑刃推进,生生切开了纳垢兽的半边身躯,皮膜下无数淤积在一起般的内脏仿佛被赤诚之剑的力量灼伤萎缩。
都法从纳垢兽面前穿过,被伤害和拒绝感到恼怒的纳垢兽转身着追上,但弥昂几乎切开了它半边的身躯,当它庞大的身躯转动时,没有连接在一起的血肉崩裂,内脏血肉仿佛雪崩般泼洒,纳垢兽庞大的身躯顿时如破裂的气球般萎缩。
而在被它撕开的战线上,数百人被屠杀后秩序才得以恢复,蒙特福特公爵领导了对大量突破的敌饶反击,骑士们将闯入营地里的敌人击得粉碎,但他们在那疯狂的几分钟内所造成的破坏是惊饶。
就在秩序恢复的时候,兽群与恶魔还在另外两个地方突破了巴托尼亚饶防线,他们冲进防线内,屠杀那些拼命想要阻挡敌军进攻的士兵。
公爵知道,这片高地不能无限期地关押下去,已经快要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他疲倦地下令,让每个还能骑马的骑士都集合在一起,进行最后一次赌博,他们应该与带领野兽与恶魔们的怪物战斗,看着它被杀死,或者在尝试中被它们所杀死。
奥兰多喘着粗气,浑身是汗,踉踉跄跄地站直着身子,刚才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毫无问题,但腐烂的力量侵蚀着他,他感到那种力量也在扭曲着他,他晃了晃头,眼睛四下张望,他的视线模糊了,迈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但重新站直了,尽管他的左腿还在发抖。
他听见外面轰隆的咆哮与圣杯少女们越发高亢的吟唱,他扫视着那些阻拦他的农民,用力想要离开。
“这位女士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奥兰多能听到敌人可怕的声音,“营地内侧遭到攻击了?”他震惊地,意识开始进入他狂热的头脑。
“你必须往后躺着,我的主人”一个个子中年人断然地,奥兰多认出他是蒙特福特公爵的医生,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锯子,瘦的身躯上盖着一条脏围裙。
“我要是病了就该死。”奥兰多咆哮道,农民们看起来既紧张又害怕。他喊着要他的武器和盔甲,医生们退开一些,但没有动来执行他的命令。
他又感到一阵脱力,额头上满是汗水,视线模糊了,他摇摇头,用一只手擦了擦额头。
医生心虚地把锯子放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放着各种刀具和其他器具,它们看起来像是施虐者的工具,那个矮个男人在他面前摇了摇双手。
“这是拯救您生命的唯一办法,我的主人”
“去你的吧”奥兰多舔了舔嘴唇,“给我拿水来”他命令一个农民,他把一只高脚杯塞到他颤抖的手里,他把它放到唇边,并不在意这是只适合农民使用的粗糙的饮水器,水很凉,很舒服,他一大口就把水喝完了。
“你还可以活着。”外科医生轻声。
“就这么多活一会,你觉得你们能过今晚吗?”奥兰多啐了一口,他意识到自己只在内衣外面穿了一件简单的袍子,于是心翼翼地拉开衣服看自己的胸部,他咬着嘴唇,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在他背上一尺长的伤口处,伤口是一种怪异的红,流出了一种看起来很恶心的液体,周围的肉正在腐烂和化脓,上面涂着蜂蜜和酒的混合消毒药。
他低声咒骂着,他听到人们在外面的黑暗中喊着命令,还有敌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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