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个兄弟,你别笑话哥哥了,我这是不是让军政部抓了壮丁,虽说上海停战几个月了,可善后事宜到现在还没弄完,这不……”
拍了下坐着的汽车,于秋扬笑说道。
“这车是听说你来了,问长官借来接你的……”
对于管明棠,于秋扬的心底一直怀着感激之情,是真拿他当成了自己兄弟。但在过去四个多月间,偶尔的几封书信往来中,他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表现出来的疏远,后来,他慢慢猜出了管明棠疏远的原因——好心,有时候并不一定能办好事,所以这次,在得知管明棠来到上海之后,他才会特意请假,专程陪同他,以借机以修复两人的关系。
“那我可真得谢谢哥哥了,这情兄弟承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
“二哥,现在您在这军政部干得还行吧!”
“将就吧!在军政部……再怎么着我现在也是中校高参不是,这加个星啊,在别的地方可不容易不是。”
于秋扬的笑容中带着些苦涩,那话里也带着自嘲,从联勤再到军政部,在旁人眼里他是高升了,在同期眼中他是烧了高香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去的是部队,而不是在办公室里耗着。
“明棠,上海好玩的地方很多,等会到了饭店,先把你和李小姐安顿好,哈哈,诸事安顿下后,哥哥带你好好逛逛,你就会爱上这个大都市的……”
“好吧!”
管明棠装作兴奋的样子。
“一切都听二哥的安排。”
而一直静静的坐在管明棠身边的李竹筠早就觉察出身边这个男人语间的应付,再看着面上尽是诚恳之色的于秋扬,如灵珑般的心思岂会没看出这两个男人之间存在着一些问题,而这位于中校可不正在尽力修复两人的感情,想来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虽说是军人,可骨子里于秋扬却依然受到旧时文人的影响,或许这和他的家学不无关系,毕竟他的父亲还是中国最后一代举人,在他身上很难看到那种剽悍有力,说话大嗓门,匪气甚过军气的作派。但也许是受到同僚和身边环境的影响,他却又会不时表现出自己军人粗犷的一面,不过在给管明棠的接风宴上,他却是把家学所致的个人涵养功夫全然表面出来,即亲热却又不失风度。
酒足饭饱之后,李竹筠识趣的离开了饭店包厢,在她离开之后,于秋扬主动倒起了一杯酒说道。
“明棠,当哥哥的只是一个军人,不会什么肠子,过去若是有什么对不住兄弟的地方,还请兄弟多担待一些,这杯酒算是哥哥赔罪了!……”
听他如此一说,管明棠连忙站起身端起酒杯说道。
“二哥,明棠刚回国时,没有什么朋友亲人,所幸认识了两位兄长,最佩服二位哥哥的为人,哥哥您,弃笔从戎,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气魄,真是剑胆琴心,古之贤良也不外如是。王大哥呢,虽说人粗点,可是为人豪爽重义,真乃铮铮铁骨,好汉也!明棠我几日前才见着二位哥哥,真是相见恨晚啊,哥哥这么说,可真是拿小弟当外人了。”
“明棠,你的话真是愧煞哥哥也!”
满脸愧色的于秋扬地拿起酒杯道。
“上次在北平,只想着把兄弟介绍给王天木,如此一来,兄弟将来在华北也有些照应,可就是没想到,给您添了许多烦事,当哥哥的心中甚是愧疚……”
见他这么说,管明棠只是在心下微微一笑,面上却是露出不愿的神情为,同时忙端起酒杯说道。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甚,您那时也是不晓得详情,也怪我太贪心,没想到……算了,既然过去了,就不提了,别让这事影响到咱兄弟的情份。来,二哥,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杯酒中,干!”
说罢,管明棠便是一仰而尽,而于秋扬自然也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
放下酒杯,看着满面尽是诚挚之色的管明棠,只当已经把事情访开了,已经不再存在什么误会的于秋扬便试着问道。
“明棠,不知你这次来上海是为何事?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明棠你尽管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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