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风靠坐在车里,听完只说:“不拘什?么办法,今夜就把药方子取来。”
严陆卿领命而去。
谢明裳躺卧在他身侧,身上依旧披着那件斗篷。人躺下之后,恶心欲吐的感?觉减缓不少,满头满背的冷汗终于不再?疯狂外渗了,只是还睁不开眼。
“顾沛说你夜里出来便不大舒服。”
萧挽风挨处地摸她的后背,后心触手冰凉。冷汗浸湿了几层贴身单衣,直浸透到外衣来。
“旧疾发作,忍整夜不说?”
谢明裳摇摇头:“谈不上忍不忍的。”
从来都是这样,发作了就捱着。喝杯药酒,缓解症状,捱到这阵子发作过去,自然而然便好?了。
说是旧疾,其实?从没有郎中真?正能摸出病根。
有名医曾经试探地道一句“癔症”,被母亲大怒赶出了家门?。
抚摸后心的手掌收回?去。
片刻后,耳边传来撕拉裂帛细响,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块厚实?布料。
她的外裳被解开,露出贴身里衣,布料被塞去衣裳里垫着,隔在后背肌肤和冰凉寒湿的衣裳之间。
裂帛声响?紧闭的眼睑动了动,睁开一道缝。
乌黑的眼珠沿着面前男人的肩头往下打?量,很快在他的衣袖发现端倪——左边衣袖少了一幅。
把衣裳撕了?谢明裳失笑,抬手捻了捻。
“你这厚锦料子,想撕下一块……还挺不容易的。手劲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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