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自告奋勇加入,严陆卿嫌弃他嘴巴不牢,容易漏风声。
“就?把我踢来陪娘子了。”顾沛叹了口气。
“我们这边追踪啊,报官啊,给杜二?郎个教训啊,都是芝麻大的小事,比不上主上那边搞大事——”
话没说完就?被谢明裳白了一眼:“就?你这张嘴,我也想把你踢去旁边。禁军来人之前,你别说话了。”
——
“殿下遇刺!”
寂静的窄巷里忽地响起厉声大喊!
呼喊声惊天动地,惊得附近筑巢的鸟雀扑啦啦深夜惊起,在枝头檐下四处乱飞。
河间王府马车停靠在小巷边。萧挽风坐在车中,撩开车帘,把一只惊慌乱飞乱撞进车里的麻雀扔回街上。
呼喝声和?兵器击打声很快消失,几个“行刺”的人影迅速消失在街边。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短暂,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等前方开道的禁军闻讯大惊赶回时,只看到暗巷里孤零零留下半截斩断的衣袖,几支射中马车壁的羽箭,留作这场“未遂刺杀”的证据。
遇刺的小巷位置在城西北,距离宫城不很远。负责京城治安的拱卫司禁军指挥使就?在场,对?着满地狼藉,惊得面色煞白。
拱卫司指挥使姓刘,说起来是老熟人了。
自打河间王和?庐陵王春日里一场当街火并,朝廷追责拱卫司,撤换了前任指挥使……他四月里走马上任,对?于这位河间王殿下,从来都当一尊大佛供着,敬畏有加。
刘指挥使惊得小腿肚子差点转筋:“怎么、怎么会接连遇刺呢。”
“就?是接连遇刺。”严陆卿神色肃穆,“头一回在宫里行刺,不果;刚刚出宫来,就?遭遇第二?波伏击。可见有人急切想要我家殿下的性命。此刻人还未逃远,要严查!”
刘指挥使肃然道:“必须的。河间王府随行的弟兄们可看见刺客逃逸何处?”
顾淮抬手,笃定往南一指:“从小巷南口逃逸。直奔城南。”
拱卫司众兵马往城南急奔而?去。
片刻后,几个暗影从小巷北边静悄悄绕了出去。
“‘行刺’的几个弟兄换下衣裳,直接回王府了。我们再停留一阵。”
严陆卿手持火把走近马车,略打量车里自家主上的坐姿,笑说:“殿下,太随意了。一天之内遭受两场刺杀,刺客都当场逃脱,哪怕没有惊慌失措罢,愤怒的姿态总该有的。”
萧挽风两条长腿随意地屈伸着,道:“等刘指挥使未搜到人,回来谢罪再说。”
严陆卿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萧挽风:“今日未见到娘子,还请殿下查验,蓝世子暗中递给娘子的那封回信,是否同?样内容?”
萧挽风接过纸条展开。
读书人都会写的极端正的正楷小字,分三行写道:
今日行事】
缄默勿惊】
出宫途中,静候接应】
“就?是这十?六个字。”萧挽风把字纸递回给严陆卿,“趁禁军未回返,放罢。”
严陆卿装作翻看地上的袭击物证,顺便把字纸塞进半截衣袖里。假模假样地查验片刻,高喊一声:
“都来看!斩下的半截衣袖里藏一张纸条。这可是关键证据,要仔细收好了。”
刘指挥使半刻钟后回返,抹着冷汗谢罪:“殿下恕罪,未、未能寻获贼人踪迹……卑职先?护送殿下回府,再奔赴城南,继续搜查刺客——”
马车里的贵人没有动静。严长史喊住他,郑重其?事地递过半截衣袖,展露衣袖里的纸条。
“刚才搜寻地面,寻获刺客遗留的重要物证!还请严查。”
刘指挥使精神大振,展开纸条,在火光下念道:
今日行事】
缄默勿惊】
出宫途中,静候接应】
“好哇!”刘指挥使又惊又喜,惊的是贼人大胆,竟然预先?谋划,相约截杀宗室王,可见京城暗藏乱党!
喜的是,案子越大,若能一举擒获,他的功劳就?越大,升官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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