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实在不提也罢。
谢明裳顾忌着伤腿。
受伤的人自己倒不怎么在乎腿。
偏偏贵妃榻的尺寸,两个人挤挤挨挨地睡正好,想要耳鬓厮磨又不磕着碰着,那可太难了?。
谢明裳都不大敢动弹,身子?蜷成一张侧弓,尽量远地避开他的腿。
居然还?被得?寸进尺起来。
她的小腿连带脚踝都被握住,缓缓地往两边拉开。男人精悍的身躯沉重地压了?下来。
胡太医说?禁房事。两人之间?确实没有?房事。
他们只亲吻,抚摸,探索。按着她不许躲,亲得?她仿佛游鱼一般乱跳。
谢明裳捂着吻肿的唇珠推他:“别咬……别咬……”
说?亲一下就好了?,都亲了?多少下了?!舌尖都吸肿了?……
萧挽风的眉眼难得?舒展开来,在近处凝视着她,低头,又落下一个吻。
没人搭理的油灯闪了?闪,被风吹灭。
室内黑灯瞎火的,失控的狼狈里咂摸出?一点欢愉滋味。
两人在黑暗里汗津津地紧贴着,她时?不时?地会被抬起脸亲吻,可怜的唇珠终于被放过,亲吻落在脸颊,耳垂……他似乎对每处都感兴趣,每处都细细地厮磨。
在他心里,她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谢明裳琢磨不清。关起门来的私语总是难以追根究底,她也不想追根究底。
但话?少之人偶尔蹦出?一句罕见的甜言蜜语,听起来总是格外地舒坦。
想起那句“我心里,你极重”,她的眉眼也舒展了?。
“为什么你都不出?声的?”
谢明裳仰着头,说?话?就在他耳边,温热气息喷在敏感耳廓,萧挽风的呼吸沉重起来。
“说?什么?”他缓了?片刻才开口说?话?。
“随便?说?什么。”谢明裳仰着头,黑暗里的眼睛晶亮,凑近他耳边计较:“哼一声也行。出?点声,为什么只有?我出?声。”
他不出?声。
直接把?她按住,开始舐咬小巧的耳垂,咬到她哼哼唧唧地喊停。
两人滚在一处。后腰被反复地揉捏,暴露于空气的肌肤敏感惊人,指腹厚茧擦过的鲜明的触感,蹭得?她一下子?蜷起身。
房间?里响起了?细微搅动水声。
侵占性的强烈探触,刺激得?泪花都渗出?,脑子?嗡嗡的,她失神地望着榻边铜灯的黑影,隔很久才想起医嘱:“禁房事……”
萧挽风自上方俯视着她,撑在身侧的手臂肌肉贲张,渴望里又带忍耐,低头吮了?下被咬肿的可怜的唇珠:“不算房事。”
“……?”谢明裳哑了?壳。
不算房事,什么才算房事?难不成现在出?去问胡太医?
她困难地思索着,想不通,索性抬手去摸对方的喉结。
他任她抚摸。她揽着肩颈把?人往下拉,他就再往下俯身一点。足以伤害致命的脆弱部位在她手指间?滚动,他明显地忍耐着。
他越忍耐,她越兴奋。
谢明裳想起了?上次雨中被打断未成的事。他动了?情,将她抱坐木椅中,在沙沙的落雨声里,在她耳边哑声喊她的名?字。
她还?是想听他出?声。
两人都陷入情热,为什么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哼。
刚才把?她揉捏得?仿佛离水鱼儿乱跳,他说?不
算房事,如?今的……也不算房事。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惊人,却又不阻止她大胆越界的碰触。她终于听到他压抑的闷哼。
后半夜又落雨。雨落青瓦的细密声响里,贵妃榻乱得?一塌糊涂,她被送回架子?床,帐子?落下,抱着熟悉的软枕,几乎瞬间?便?睡沉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轻轻地敲西窗,生怕惊醒其他人似的,气声喊:“殿下,急报。”
敲窗时?谢明裳没醒。
直到门轴转动的声响惊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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