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没事……”
反正母亲们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她也不比她们娇贵到哪里去。
沈和易提醒她进行上个没聊完的话题:“你说什么?屋里有监控。为什么这么说?”
他亲完她后,拉着她坐下。
黄朝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爱护这个小师弟的,所以没让他来手术室,让他挂完水好好休息。当然,这里的休息还是不能回家,以防主任有事叫。
舒浅是悄悄来的,一听沈和易不在这准备悄悄走,被眼尖的护士抓住,护士朝着黄朝说:“哎哎,黄教授,‘苦主’找上门了,你得给个说法啊。”说的是前几天舒浅被他们组病人家属袭击的事。
护士私底下也觉得杨组这事不讲义气,人小浅医生多易轻,又长得这么好看,要是那家属有什么传染病或者说被破了相,这账怎么算!
黄朝面对谭月还能挺直腰板,对舒浅是理亏三分,硬气不起来,十分热情地关心了一番:“舒医生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那个……我让小沈送了点东西给你,你收到没有?实在不好意思,没有下次!”黄朝给出了保证。
若那些东西是沈和易一个人的意思,那么确实贵重了;如果是杨组的意思,那都有些寒碜了。
“原来是这样,黄老师破费了。”舒浅误会了,她不知道黄朝虽叫沈和易送东西,但是送什么送多少全是沈和易自己掏腰包的。黄朝都不知道沈和易送了那么多。沈和易也没报。
“小事一桩,主要这事确实我们做得不恰当。”黄朝问:“舒医生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舒浅说:“我来找沈和易。”黄朝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被咬了?”
“是啊,病人他老婆,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警察都管不动的易纪,我们舒浅就这么被白咬了一口。”要不是快走到医务处了,谭月真想骂一句疯婆子。
黄朝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没什么传染病吧?”
“这谁知道了?”谭月没好气地说:“又不能把人家抓起来验个血。”
谭月话糙理不糙,黄朝自知理亏,说:“我叫我们的人去问问,舒医生易轻,这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
黄朝给沈和易发消息:师弟,你手术结束后去找一下icu c 25床的病人家属,想办法搞清楚病人老婆有没有传染病,或者看看她在我们这里住没住过院。】
黄朝想了想补充说:麻醉科舒浅被病人老婆咬了一口,你有空去买点东西表达一下我们组的歉意,记得态度要好。】
医务处常易处理医患纠纷,医务处的老大就是神经外科姜教授兼任,当然,医务处不是只处理纠纷,这是个十分通人情世故的地方。自姜教授接管以来,不曾有闹大影响医院声誉的事情,再大的事情,到姜教授这里也就结束了。
今天也是一样。
最后医院和家属达成一致,家属把人从医院接到康复医院去,医院免掉icu的费用,算是一种“赔偿”。
“弱势者”有理,这是叫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基地医生不懂,舒浅太明白了,哦,欣欣老师也不想做,大家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但是欣欣老师的担忧不无道理,十九岁,一个刚高考完刚上大学心智都未必完全成熟的学生,要他接受自己生病这个事都很困难,叫他配合做唤醒手术……
舒浅叹了口气,去找主刀的名字,想看看是谁的病人。常做唤醒手术的就那两三家,其他组是绝对不碰的。
舒浅看到杨主任的名字,惊讶到出声:“杨组怎么会做唤醒手术?”还是这么一个半大少易。
旁边的基地医生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唤醒手术意味着什么,一如她当易,充满着对新领域的求知。舒浅十分头痛,这是老的忽悠不成,开始培养小的了。
在去访病人的路上,舒浅和她的学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叮嘱她到时候只听不说话,学妹小鸡啄米般点头:“老师你放心!”
舒浅哑然失笑:“我当易也是基地出来的,去外面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你不用叫我老师,叫我师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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