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欢喜分享的快乐,竟成了今日刺入他眉心的一把利刃!
他如何能够忍得!?
“知道那枚玉佩存放之地的人并不多,能够悄无声息将其偷走的更是寥寥无几!之前我还当是哪个宫人偷了,可仔细想来,他们明知那是父皇赐予我的物件儿,哪儿来这么大胆子!”
盗窃之事在宫里并不罕见,哪个宫里没丢过东西?
宫人们有时顺个小东小西变卖出去,换得银子,改善自己的生活,也是常有。
可宫人们也不傻,知道什么能偷,什么不能偷。
像那枚玉佩般的珍贵物件,就算拿出去,只怕也没几个人敢接。
但如果……偷那东西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变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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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煊越想越是恼恨,恨不得掐死她!
“分明是你偷了玉佩,而后又将东西交给了那些南胡刀客!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因为气恼,萧成煊的五官都有些变形。
他的脸上满是轻蔑与讥讽。
“毕竟,你的生母——就是胡人!”
萧岚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她的手猛然攥紧!浑身紧绷到了极点!
像是有人疯狂拨动她的脑子里的那根线,令她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萧成煊,眼底似有滔天恨意汹涌喷薄!
身世——是她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自出生起,她便因为这个出身受尽凌辱。
最卑贱的宫人也能肆意践踏欺负她,只因为她的体内流着肮脏的南胡血脉。
萧成煊的这些话,无疑是将她的尊严尽数撕碎,任意糟践!
但也只是一瞬,萧岚曦竟将眼底的无数情绪尽数压下。
她艰难咽回了所有即将爆发的恨意,飞快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令人无法窥探仔细。
只大颗的眼泪坠下,砸在她过分苍白细伶的手腕。
“我……”她哑着嗓音,低低开口,“我没有做过,至于二皇兄方才所言……从谁的肚子里生出来,不是我能控制的,还请二皇兄收回方才的话。”
萧成煊哪里吃这一套?
他嗤笑道:
“怎么?被我猜中了?”
萧岚曦忽然抬起眼,脸上的柔弱之色褪去几分,平添几分执拗。
她敏锐地反问道:
“这么说,二皇兄承认刚才说的那些,并无证据,只是凭空臆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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