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总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吃,自己只吃小半碗就不再吃了。
他曾经好奇地扒拉着碗里的猪肉饭,问母亲:“妈,你怎么就吃这么点饭啊?还有你碗里怎么只有芋头没肉啊?”
母亲总是回答:“我饭量小,够了,我不爱吃猪肉,你们吃吧!”
等到他们都吃完饭后,母亲会用锅铲刮几下锅底,把粘在锅底的那一点点锅巴刮起来放进碗里,再泡上开水搅一搅,然后喝下去。
直到他成家立业,当了大厨,有了小汽车,有了公寓,他才忽然意识,母亲的饭量和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开心的时候,母亲甚至还能喝下二两米烧酒。
猪肉饭一次也能吃下满满一大碗。
只可惜等他意识到后,母亲已经老了,病入膏肓,别说饭量,就连一勺小米粥都难以吞咽…
一想到此,他的鼻子阵阵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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