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成仙or成魔

玉良缘四楼，尊字号包间。

“固魂丹你没有用？”

听着泠霜的问题，玺陌惊讶的看着她，此时他再不敢轻视面前这个名不经传的女子。

“玺陌并不擅长炼丹，且身在帝都有所顾忌，并未服用。”

“知道顾忌，你也算不笨，是我的人没办好，”泠霜听了玺陌谨慎的解释，点点头，又道，“固魂丹，本宫......本庄主亲自炼的，于你的心魔无害，你可以放心服用。”

“属下谢主母赐药。”听了泠霜毫无架子的话语，玺陌立刻蹲身行礼。

这一刻开始，玺陌承认了泠霜这个未来主母。

然而，本性跳脱的泠霜闪身躲过了玺陌的礼，直言道，“你打住！本庄主是以玉良缘的名义赠西夜摄政王一颗有价无市的固魂丹，要的是你西夜摄政王的一份人情，不是你一句主母一个行礼就能换的。”

泠霜一边说一边翻着白眼，抱着双臂倚墙而立，丝毫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我玉良缘立世，要么公平交易，互惠互利，要么井水不犯河水，拒绝任何裙带关系，玉良缘只交易不认亲。”

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玺陌琼离都对泠霜这个人多了一份认知——自立自强，说一不二。

相较于玺陌的呆愣无措，琼离面色满是宠溺，细看其眼神还有点冒绿光。

“若要你治他的心魔，要用什么交易？”

琼离一开口，便是对泠霜完全的信任。

“那要看他想成仙还是成魔了？”

泠霜眉毛轻挑，稍稍有些意外这个西夜尊主如此轻信于她。

“成仙如何？成魔又如何？”

听到泠霜的话玺陌的神经再度绷紧。

“成仙，清心寡欲灭心魔；成魔......”

泠霜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停顿间忽而多了几分决绝。

“成魔如何？”

注意到泠霜的变化，琼离忽然感觉眼前的女子离自己很远。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急于拉近距离的他竟先玺陌一步提出了疑惑。

而泠霜此时抬起头，紫色的眼眸显现出来，略过玺陌直视琼离。

作为当事人的琼离甚至觉得那紫色的眸子能看进他的魂海，甚至到达那片灰色的禁制区。

红唇启，紫眸匿，声如冰，话语深——“成魔，失爱、执心、驭心魔”。

“失爱......执心......驭心魔......”

玺陌闻言缓缓重复了一遍，话落，眼神涣散，心中立刻有钝痛感疯狂袭来。

琼离正欲将玺陌唤醒，泠霜立马一记眼刀杀过来。

时间静静流逝，玺陌痛到蜷缩在桌脚，牙关紧咬，双眼紧闭，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充斥着杀气。

屋内的照明珠常亮，外间的桌脚，与心魔厮杀的玺陌盖着泠霜丢给琼离的雪白大氅，周身笼罩着紫色的冰雪之气。

琼离在一旁稳坐如山，寸步不离地守着玺陌。

而用结界将两个虚弱的男人护起来的泠霜已经来到隔壁，一边给霓裳上药一边传音交代那一日的狼狈经历。

“小霜儿，你......还这么小，就认定他了吗？”

黑暗中，霓裳将她的小霜儿拥入怀中，尽管作为南岛府的天女，她知道守护者的爱情只有一次，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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