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线永远都不是谈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如今为什么会有和谈,就是因为金人打不过来,一旦越过淮河,骑兵的优势就会大大缩减。
为什么秦桧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不仅仅因为割地,宋金第二次和议丢失的地盘本身虽然难守,却也是必不可少的战略缓冲地带,更是因为他侮辱了国格。
当然,有些无脑的主战派也好不到哪里去,打不打,怎么打总要顾忌自身条件。
就好比一个人月薪一万,房贷去了七千,剩下三千还要吃喝拉撒,你非要他添一辆BYD,不然就是没种,不爱国,这是什么混账逻辑。
那房贷就好比是军费开支,这是募兵制的必要支出,少不了的,北伐就好比是买车,属于额外支出,你说吃喝拉撒可以省一点,啃馒头吃咸菜,挤出两千供车贷。
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呢?房贷车贷全断供,房子没了,车子没了,国家也没了。
可有的赌徒就喜欢以小博大,自己赌无所谓,反正后果承担,而到了国家层面就不同了,任何一个决策,关乎的都是背后上千万的百姓。
再说九妹不支持北伐,他支持了啊,伪齐都灭不掉,至于后面的事,欲说还休啊...
南宋北伐的难度要比洪武大帝难的多。
如今的金国虽然已经开始隐隐的走下坡路,但至少也是统一的政权。
元末本身就经历了几十年的乱局,北地群雄割据,南方已经开发多年,再加上洪武大帝的军队可不用开工资,这可是一笔极其庞大的军费。
改军制,不发工资,等收复了中原甚至燕云,大家大秤分金银?
打白工啊?公司做到上市,大家都是股东?这不现实。
尽是些麻烦,白野有时候都想抽自己一耳光,当个富家翁不好么,骄奢淫逸几十年不好么。
又聊了一些琐碎,白野请韩世忠领自己参观一下军营,学习一下经验,而后才不疾不徐的奔着泗州而去。
张通古也是沉得住气,整日品茶看书,面上丝毫不见着恼。
白野让李孟博带人先去颍州接收部队,自己身边只留了阿九,在驿馆门前搭了凉亭,也是品茶看书,无聊了和阿九下下五子棋。
耗着呗,说到底,张通古身上背着金廷的使命,你想摆谱压我大宋国格,那白野就不进去,想谈?自己出来,要么站着,要么蹲路边,白野可没准备多余的凳子。
原本白野先去楚州,张通古就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如今到了泗州,这接伴使不仅不来拜见,反而一副等着自己去见一般,更是让张通古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时候,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
一连七日,张通古原本还要再等,却先收到了完颜昌的信件,责问为何依旧在泗州滞留,无奈,张通古只得出了驿馆。
白野正和阿九嗑瓜子呢,“这瓜子炒的不行,没味儿。”
阿九小鸡啄米,这孩子现在的嘴也有些叼了。
张通古压下怒意,“宋使迟迟不来见礼,这便是康王的态度?”
白野“无意间”将瓜子壳丢在张通古脚边,顺便呸了两声,吐出并不存在的残渣,“来使是不是弄错了?不是我大宋求和,而是你虏人求和!”
虏人这词可上不得台面,宋人之间这么说倒是没事,可对着金人,几乎就是当面骂人了。
张通古语气强硬,“大金国送还梓宫,更是愿意赐予祖宗陵寝之地,康王唯有感恩戴德。”
白野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张通古,抓起一把瓜子扔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一千贯!”
张通古有些莫名其妙,“宋使这是何意?”
白野指了指地上,“这些瓜子,一千贯,不掏钱,你走不出泗州!”
张通古大怒,“岂有此理!”
“这不就是方才金使的态度么?求和的是你们,怎的,这就是求和的态度?”
张通古梗着脖子,依旧强硬,“若不奉诏,自家即刻启程北归,和谈破裂之责,还请宋使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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