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进来一人,二十上下,容貌俊秀,一袭素色的锦袍衬着温文尔雅,白野面露疑惑,这又是哪位,不认识啊!
“七哥!”赵心兰脆生生的喊道。
“在下赵士程,常听舍妹提起长风,直言胸中才学如海,在下仰慕的紧,故而不请自来,还望见谅。”说着行揖拜礼。
好嘛,这缠绵悱恻的爱情凑一屋了,还见谅呢,好赖话都让你说了,不见谅不也得见谅了么,白野起身还礼,
“小孩子言语夸张,士程兄莫要责怪我误人子弟才好,白榆,奉茶!”
白榆乖巧的给赵士程倒上一杯清茶,又默默的回到座位上。
“长风的一曲临江仙着实是让人回味无穷,5日后沈园有一诗会,特来邀请长风一同前往。”
白野正欲开口拒绝,便看到陆游几人满眼的期待,话到嘴边却成了,“那便同去,我也正好与那园主道谢。”
反正昨天也歇了半天,到时候再偷懒一天,应该也不打紧...
又闲话几句家常,赵士程告辞离去。
“还有五日呢!游园之时的课业也要提前补完,白榆,将试题取来。”白野宛如后世的班主任,强行征用辅课。
“啊!”
“嗷!”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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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早朝之后,张浚便命吏胥将岳飞请到政事堂。
这次来到行府,岳飞去过政事堂几次,最终因张浚太忙而没有畅谈。
在岳飞眼里,张浚是他最信得过的中兴大臣。
岳飞见政事堂里只有张浚一人坐衙,不免暗喜。
行营后护军与左护军合并,他还有问题需要向张浚请教,另外,从襄阳起兵北伐,有些环节也必须得到张浚的支持。
岳飞行过参见之礼,张浚十分热情,
“哎呀,近来,下官忙于事务,对鹏举有所怠慢,还望见谅啊。”
岳飞回敬,“这是哪里话,相公位居枢要,系天下名望于一身,不仅南国翘首,河南河北之民也在引颈以盼那!”
“哪里哪里。”张浚一摆手,接下来转入正题,“鹏举有所不知啊,庶民有庶民之苦,朝廷也有朝廷之难啊。”
岳飞不解,“相公何出此言那?”
张浚缓缓开口,“鹏举呀,为将者,要体会朝廷的苦衷。”
岳飞还是不解其意,就定定的看着张浚。
张浚于袖中,缓缓掏出御札递给岳飞。
岳飞打开细观,“这...这...这是何意啊?”
这突兀而来的变卦,使岳飞一时不知所措,捧着御札就问张浚。
张浚没有回答岳飞的提问,而是关切的语气说道,“鹏举就不要去庐州了,在建康歇息几日,启程回鄂州吧。”
岳飞捧诏令的手微微哆嗦,声音都在发颤,“和军,乃是圣上亲口所言,短短数日,为何多出了颇多曲折,要下官听从朝廷指挥,难道圣上和朝廷不依?”
岳飞的不满在张浚的意料之中,于是,张浚劝道,“好啦,鹏举!依令而行便是,武臣不得干预朝政,这是大宋祖制啊!”
偏偏就是这句话激起了岳飞的强烈不满,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文臣是宋臣,武臣也是宋臣,国家大计,为何武臣便不得发言。”
在张浚面前,岳飞这话显然就有些出格了,即便张浚对岳飞青眼有加,但身为文臣的优越感早已融进了骨子里。
“岳太尉太过分了,”张浚沉着脸,“别说这是圣意,就是两省命令,岳太尉也不得违拗。”
“身为两路宣抚使而不得为朝廷进言,岂不是素餐尸位之人,”岳飞的脸颊一片灼红,双眼光芒如炬,忽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忍不住回身又道,
“身为宣抚而又素餐尸位,下官实在是惭愧之至!”
说罢,不告而别。
闻言,张浚气的是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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