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羌城你披散着头发的模样是副玉树临风的调皮公子模样,以前总觉得你挽起发后老了许多,今日一瞧倒还真是我想错了。”许是念着八郎这份羌城的情谊在,所以我总觉得他披散着头发自由自在的模样比在宫中竖起头发正襟危坐的模样好看许多,但如今这么细细打量着洛殷离,才发觉他生得模样还真是更适合中原男子用发冠束发的习俗,不仅显得整个人更利索了,还显得他更多了份威严。
“你这是嫌夫君老了?”透过镜子,我瞧见他挑了挑剑眉,我笑了笑,转过头扬起脸看向他:“难道不是嘛?”
“是啊,你今年一十有八的芳龄,我可是二十有四,足足大了你六岁。”
“怎么?生气啦?”见他没了声,我拉了拉他的手,眨眨眼:“六岁而已,我不嫌弃。”
“不嫌弃?”
“不嫌弃。”我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说!你觉得我最好看的时候是何时?”
我的指尖微微一顿,对上他戏谑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又开始油嘴滑舌了,“不是你说的嘛,先帝八子殷离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乃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之人。那自然无时无刻都好看啦!”
“这话说得不实诚,我每日听得其他人阿谀奉承也就罢了,若你也如此我真是要比天还高了。”
“你是天子,难不成还比不过那天?”
“那你说,我最好看的是何时?”我站起身,小脸一烫,还有点儿害羞。
“嗯……”
见他真的犹豫了起来,我眉毛一蹙,委屈地甩开他的手:“还要想这么长时间?”
“哪有哪有,我是在想我的娘子何时何地都明眸皓齿、秀色可餐,难选啊!”他拉起我的手,眼神闪烁地凑过来:“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嫁给那日一身红衣的最好看!”
“真的?”
“这还有假?”
“那我可与你不同,我觉得你最好看的时候就是在羌城之时。”
“羌城如楼兰般乃风沙之地,整日里蓬头垢面的可见你不实诚。”
“我是说真的!”我一听便不乐意了,撇过头去刚好能透过那窗户纸看到窗外湛蓝的天,伸手指了指窗外灿烂的太阳,不自觉喃喃道:“那天你站在波瓦门前的草地上高高举起风筝的时候,当时你正好背对着阳光,即便头发披散着穿着也很朴素,可那样子我可是忘不了。”
那日他高高举起风筝的模样,即便身后没有那阳光,他也如同那阳光般十分温暖。
“想不到——你那时便对我芳心暗许了?”
“嗯?”我突然回过神,扭过头便看见凑在眼前的洛殷离:“你!”
“看来某人是先喜欢我呀。”
心事突然被戳中,我一下子感觉脸上的温度一直蔓延到耳根:“我才没有!”
“是吗?那那日某人强吻我——”
“嘘——”我一听慌忙跪起了身,赶紧捂住洛殷离的嘴,还十分心虚地看向殿外,好在内殿里只有我与他二人。
见他来扒扯我的手,我急忙道:“你可千万不能说,否则我岂不颜面尽失?”
“唔——”
“你可保证不说了?”
见他点点头,我才缓缓松了手,“哼,你要是这么说也是你先欺瞒在先——”话还没落,他突然如同小鸟儿似的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我当场愣住,呆呆地看着一脸坏笑的他不知所措。
“这下——你强吻我的我可算是要回来了!”
“洛!殷!离!”末了,我回过神,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气呼呼地直接拿起榻上一个松软的丝绸云雾枕头扔了过去,“叫你贫嘴!叫你贫嘴!”
“哎!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许是我过于用力,他也半打半笑着连连求饶。
“哼,我才不打你,”我睨了她一眼侧过脸去,扔掉枕头:“如若打伤了你,我可成罪人了!”
“那你岂不成了这祁朝最大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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