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八郎亲热地将手搭在波瓦和姆妈的肩上,将他们二人朝木屋的方向推,举止自然亲密得倒真像是一家人了,“天儿不早了,波瓦明早还要上工,姆妈您还要早起给波瓦准备早饭呢,快休息吧!”
“一天不见,可想我了?”
末了,八郎缓缓走了过来。
我鼻子莫名一酸,强忍着别过脸去:“谁稀罕!偷马贼。”
“我是看你那匹小白马的蹄子长得都快走不了路了,才牵了它想去找个马夫的,我可是好心。”委屈无辜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真的?我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马圈,发现我的小白马的马蹄的确干净整洁了许多。
“那你——”我吸了吸鼻子,故作嫌恶地看了看他,“不告而辞一整天,一回来就像是发了财似的。”
“今早去找马夫的时候,突然听闻兰街那头的一家富贵人家的老爷得了急症,到处寻大夫呢,所以我才寻了去。”
“富贵人家老爷得了急症,会让你一个江湖游医去看病?”此时此刻,我定是不信的。
“羌城最好的大夫都去了嘛,是没有救了才死马当活马医,谁知就成了,你说巧不巧?”他摊摊手,一脸无辜。
“成了?”
“对啊,只是个普通的病症,不过很偏,所以大夫们都说无药可救,正巧我以前在隐都也碰上过相似的病症,所以才有了主意。”说着他还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否则我哪里穿得上这样好的衣服?”
“我还没问你呢,给人看病怎得还换了身如此好的衣服?”
“拜托,人家是富贵人家,对他们的救命恩人当然要阔绰些了,人家瞧我衣裳破烂,便给了身新衣服,还把我身上的衣服拿去清洗了,哎你别说,这好衣服还挺合身的。”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提起袍子走了走。
瞧着他滑稽诙谐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又憋了回去板起了脸,“你别蒙我了,富贵人家给报酬还会给那一大包铜钱?我看你是胆大包天劫了谁家的铺子倒有可能。”
“你这么说可是伤透我了,人家给我了六个银锭子,我念着姆妈和波瓦,用了一个银锭子裁了好些衣裳,我又估摸着波瓦家中不富裕,放着银锭子既是不舍得用还不安全,所以才特意换成了几贯铜钱,要不是有马拉着我都要累死了,你不光不体谅我还如此编排我,唉——真真是伤人心啊。”说着,他作势捂捂自己的胸口,像个孩子似的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的脸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知道自己理亏,嘴里嘟囔着:“你想的很挺周到的。”
“刚刚瞧你委屈巴巴地站在门前不说话,生气了?”
“你一声不吭就走!我当然不乐意!”既然说到这儿,我梗着脖子道。
“看不出来——你倒是这么在乎我?”他眯眯眼睛,微微弯下腰,突然靠近我几步。
“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向后挪了几步,“你的命好歹是我救的!哪有你这样一走了之的!”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他眨眨眼,一副可怜的模样倒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难不成你救了我一命我这一条命都是你的了?”
“你——”我瞪瞪眼,气鼓鼓地撇过脸去:“我还不稀罕呢!”
“不管你稀不稀罕我可都赖上了!”他突然像个小狗儿似的可怜巴巴地抓住我的袖口,“你以后可是要对我负责!”
“我看不讲理的是你吧!”我慌忙甩开他滚烫的手,“不仅不讲理,还是个十足的小痞子!”
“怎么?难不成你要找你哥哥告状去了?”
“为了你我还不想麻烦哥哥呢!我是怕、怕你生得这么好看被谁掳了去做了上门女婿!”
听了我的话,八郎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我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正在我奇怪时,他又开始了厚颜无耻之词:“这么说——你承认我生得好看了?”
“你——”我语塞:“你强词夺理!”
“这天下啊应该还没有谁敢掳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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