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河西,却是根本不用请示,就能确定根本没有商量余地的事。”
“皇帝陛下若当真有心促成和平,便请换一个条件吧。”
不多时,呼延且当便做出了第一次让步。
河西绝对没得谈!
割土,原则也没得谈。
如果可以,就提其他和割让土地无关的要求
实在要割土,也别提河西这种敏感的地方,而且即便最终真的割了某块土地,官方层面也不能是割土的名义。
对方做出了让步,刘荣自也没有再死咬着不放。
故作思虑之状,以指腹摩擦着唇下,沉吟许久,方开口喃喃道:“既然河西没得谈,那就等过几年,派军队打下来吧。”
“倒是那东海……”
“也不算是什么好地方啊?”
“那般寒、偏僻之地,我汉家得之,也不过是流放囚徒之用。”
“当真割不得?”
看去,双方都是在表明立场和底线,但二人心里其实都清楚:这件事,基本已经商量出结果了。
匈奴人本意割让河套和北海,刘荣原本想要河西和东海,也就是后世的东北三省一带
双方各退一步:匈奴人不提河套、北海了,刘荣也不提河西了。
剩下的,便是寻个像样点的由头,让匈奴人站着,把东海割让给汉室。
这就不是刘荣需要头疼的问题了。
让匈奴人自己想去吧
反正无论是什么名头赠与也好,陪嫁也罢,刘荣都不在乎。
只要能把那片冰封的黑土地收入囊中,刘荣根本不在乎名头是什么。
“既然没得谈,贵使便下去好生思量一番吧。”
“和平,朕自然是希望促成的。”
“但自有汉以来,我汉家历经四代先皇、五十余载,所学到的最深刻的道理,便是:和平,从来都不是可以平白无故得来的。”
“和平,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换来的。”
“谁需要和平,就应该由谁付出这个代价。”
“代价越重,和平就越会被珍惜。”
如是一番话,看似是刘荣下了逐客令,实则却是第一次谈判基本达成了一致。
刘荣要东海!
什么河西,什么耕牛之类,刘荣都绝口不提就要东海!
如果给得了,那就下去想办法,看怎么合理合法,又不伤尊严的把北海割让给汉家
给不了,那也没得谈了。
退让也是有限度的!
河西河西给不了,耕牛耕牛给不起,最后连个最不要紧的东海都舍不得给?
真就舔着个脸,空手套白狼啊?
是你军臣脑子进水了,还是朕脑子里的水泛滥成灾了?
作为使节,呼延且当也明白了刘荣的潜台词,便也没过多纠缠,当即便拱手拜别,退出了大殿。
临走前,听出刘荣最后那番话,是在提醒自己别想空手套白狼的呼延且当,也没忘反过来隐晦的提醒刘荣:东海能不能谈妥,不好说,但我尽量
但哪怕能谈妥,一个东海,也已经是极限、是我大匈奴的底线了。
除了东海,我大匈奴连一根牛毛、一颗羊粪蛋都不会多给!
刘荣也只是淡淡一摆手,就此结束了这场自河套战役后,汉匈双方首次正式会面接洽。
只是匈奴使团退下,却并不意味着这场会面,真的就此结束。
或者应该说:会面结束了,但汉家朝堂内部,还有一场关于这场会晤的总结、归纳会议。
使团退下了,汉家下君臣,却丝毫没有完事儿下班的轻松。
反倒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在使团退下之后才打起精神,真正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之中。
而后,便是一场漫长而又焦灼,且相当激烈的商议。
至于议题焦灼的核心,也不外乎刘荣那随口一提的河西之地。
原本没人想到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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