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江子木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是个附加题,舔舔嘴唇,“我的墙头有点儿多,不过枣子绝对是最重要的一个!”
对的,我的偶像遍布世界各地,都在各国钞票上印着呢。不过眼下嘛,肖大爱豆就是我最大的人型印钞机。
“好的偶像,会让人有向上的力量吧。”
江子木看看季桦,缓缓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季桦顿上一顿,抬手撩了撩像男孩子一样短的头发。
“我刚听枣子歌的那会儿,是四年前。在三个月内,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接连离我而去。巧合的是,那时候的枣子,也正经受外婆去世的打击。”
“对了,他外婆的事儿,你肯定知道的吧?”
“咦?”
江子木微微一怔,虽然觉得这个问题超纲了,可还是反应极快的调整了表情。
“是啊,有那么坎坷的童年,还能顺利平安长大,最关键还没长歪,的确是不容易啊。”
那个早知道就跟叮叮打听清楚了。江子木用模糊的句子打个哈哈,开始在心里一阵腹诽:我太难了,现在搞张演唱会票子都得熟记爱豆家谱,钻研爱豆履历了嘛?
可转念一想,江子木倒是对肖立早莫名有了些抱歉: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可认识几个月了,我似乎从没对他的过去上心呐。这朋友做的,太不称职了。
转念一想后又转念一想,江子木眼前猛不丁蹦出个小人儿,一记勾拳一个侧踢,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脑袋瓜上:什么朋友?跟那货能当朋友嘛?不是说好了是清清白白的资本主义雇佣关系嘛?
哼!
季桦见江子木一句讲完没了后文,以为她是心疼肖立早,这才保持缄默。
“枣子这孩子,哎”季桦一瞬秒变阿姨粉,皱着眉耷着眼,似乎想替代肖立早把所有的悲伤发泄出来。
“四年前他外婆在疗养院病逝,他专门写了首外婆与天使来悼念。”
“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你只是把手臂变成翅膀,你只是让人间变成天堂。”季桦神色一黯,抬着眉看看江子木,温和的笑了,“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化悲愤为力量,学习新事物,结交新朋友,最终我的日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江子木点点头,应和道:“人嘛,自己来自己走,只要自己有个准主意,努力终归是有报偿的。”
季桦一笑,“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为枣子的铁粉咯。”
“嗯,嗯。”江子木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触动了心绪,应了一声,眼睛晶晶亮。
跟季桦夫妻俩围在一块吃了个简单的外带套餐,而后又插科打诨妙语连珠的逗了一下午的乐子,江子木跟季桦交换了各种联络方式之后,心满意足的踩着山地车回家了。
当天晚上,江子木等丁叮叮下了班,俩人勾肩搭背的去公寓边一家火锅店吃晚餐。
还是熟悉的养颜花胶鸡,还是熟悉的大红袍珍奶,看看桌边的上脑牛肉跟竹荪虾滑,江子木觉得连自己的头发丝都喘着粗气吆喝着“冲鸭”。
“叮叮,我跟你讲哦,”江子木往鸭血上吹了吹,探舌试了试温度,吞口唾沫接道:“周五的演唱会,我能跟你一起去了。”
“太好了呀!”
虽然江子木几次三番承诺已经跟顾遂心他们说好了,可自己拿着原属于别人的门票厚脸皮的坐在区,丁叮叮怎么想怎么觉得过意不去。
“也是嘛?能跟我坐一起嘛?”
江子木潦草的把鸭血咬了两口,还没嚼碎,就囫囵咽了下去。
“我的是看台票,不过离主舞台也不是很远啦。你就安安心心坐在区,我不是说过已经跟顾姐打好招呼了嘛?”
现在再说这话,江子木终于不再心虚了。毕竟,今天下午离开医院时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电话顾遂心,告知她自己一定会出现在演唱会现场,但碍于身份,不太方便坐在肖立早安排的位置上,所以擅自做主,跟好朋友换了票,让顾遂心在现场看到丁叮叮时不要诧异,要是能帮忙照料下那位小萌新就再好也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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