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亲,骂是爱,我明白的。”
江子木脚底一滑,差点儿把脸扣在餐台上。得,得,为了阻止自己大耳刮子扇死对方的想法与行动,江子木决定瞅准时机,转移话题。
“你长那么好看,怕不是只能跟自己搞水仙?”注孤生,说的就是你。
肖立早毕竟是出道多年,对于粉丝圈子那些流传甚广的水仙剪辑,倒也不是全无了解。
“那些粉丝,就喜欢我自己爱上自己、自己娶了自己的戏码是不是?合着我这辈子注定sl呗?”
“粉丝这么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嘛。”江子木扁了扁嘴,“毕竟,您肖大爱豆是地表女性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呐。”
“您老要是实在不服,就豁出去向天再借五百年等到科技昌明技术发达的时候,你把自己克隆一份儿,让两个独立个体谈谈情恋恋爱,也算颜值实力旗鼓相当的一段佳话了。”
“我活不了那么久!”
“竟然把重点放在命够不够长上,而不是男男上,可见您肖大爱豆对于耽美这事儿,也不是全然排斥的嘛。”江子木一阵腹诽,嘴里哼哼唧唧的没敢把一个字儿说囫囵。
肖立早脸颊一侧,摇摇头,说不出更多的烦闷来,瞄一眼江子木脸上贱贱的微笑,再瞧瞧自己指甲上明朗的淡红色,心里暗暗自嘲:还真是单身单的太久,现在连手指甲都禁不住开始思春了?
一个钟头后,几个人就着果木的碳香跟肉串的吱吱尖叫,开始东拉西扯的闲话家常。
“枣子,你头上的伤好些了没?我跟你嫂子在外面看到新闻,真是吓到当场跳起来了。”
肖立早抿抿嘴,下意识要抬手摸摸头,然而顿了一顿,却把脑袋一低,头顶直冲江子木,撒起娇来。
“ney,再给人家吹一吹。”
江子木一怔,第一反应,是朝全乐正两口子尴尬的笑笑:我家沙雕又犯二了,您老两位多担待。然而下一秒钟,身体终归是很诚实的活动起来,抬手轻轻拨了拨肖立早的头发,打眼一瞧,就真的鬼使神差凑上去柔柔吹了几口气。
现在这世道,钱难赚,屎难吃啊。
肖立早肩头抖了抖,没笑出声来,扭脸跟全乐正摆摆手,缓道:“没事儿的哥,黑粉袭击什么的,那还不是小场面嘛。”
全乐正一听,不合时宜的翻个白眼,心说这时候你肖大爷开始大言不惭的马后炮了,也不知道先前在电话里跟我又哭又嚎一个劲儿嚷疼的是哪个龟孙。
恭子把身子正了正,朝江子木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接道:“我跟我的蜜糖虽然一直在外面旅游,但是听说这件事,也是非常关注呢。”
“新闻报道上说,前几天那女孩子的妈妈又来找麻烦了?”
江子木眼帘冲下一耷拉,话音放的又轻又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想为自己女儿出头,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做人总不能一味的顾念亲情,不分黑白吧?”稍顿,江子木扫一眼边上的许诺,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一提,“说实在的,那天的演出,也是委屈小诺诺了。”
“亲,黑粉袭击的事儿一出来,你父母应该也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吧?”
许诺叹口气,两手往腰上一叉,声音带了点儿火,“我哪儿受什么委屈了,倒是我哥不是,我师父,头上挨了一刀不说,网上还被一群拎不清的口诛笔伐。”
“我爸我妈我爷当天晚上一看直播,差点没都吓出心脏病来。现在恨不能给我安排七八十个保镖,搞得我出个门都跟三军仪仗队接受检阅似的。”
许诺努努嘴,抻着嗓子贱兮兮的唱着“我无自由,失自由,伤心痛心眼泪流”。
“要不是我师父一直呼吁粉丝不要人肉凶手,我早就把那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扒个底朝天,顺带刨了她家远古巨坟了!”
江子木哼了一声,脑子里自顾自哔哔:去吧,比卡丘!现在这个时候,就是需要你这种混不吝的吉祥物出来撑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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