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富岳语焉不详,但鼬从富岳那那隐隐得意的表情中,猜到了父亲多半是“反向”利用了义勇独特的人际交往能力,弄得族人无论老幼,压根不敢往这家里跑,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一句“爸爸说他不在家”出口,差不多就是明着说“他不想见你们了”。
父子俩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后,家里大门又响了起来。
但既然能听到脚步声,鼬知道,应该是母亲回来了。
“父亲,我先过去了。”
富岳点了点头,美琴还不知道长子已经回来的事。
果然,鼬才刚刚走到通向玄关的走廊上,房间里立刻被美琴惊喜的声音填满。
“鼬!?”
美琴鞋也没换,双眼湿润着走到了长子对面,立刻把他拥如怀中。
对孩子的实力自信是一回事,可对手毕竟是传说中的三忍,从水之国传回来的信又不清不楚的,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今亲眼见到长子完完整整的回到家,悬起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和母亲一起回来的义勇站在门口,觉得自己要是换了鞋再进去,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够激动。
“抱歉,应该提前通知您的。只是村子急召我们回来,当面说明遭遇大蛇丸的事,所以才没来得及托人带信给母亲您。”
鼬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叫妈妈,叫什么母亲,等你成年了再说吧。”美琴看似恼火地说了一句。
“是,妈妈。”
鼬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十四岁已经不小了,不过他还是不想拂了母亲的好意。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这种事你可不能报喜不报忧啊。”
母亲打量着鼬的身体和脸色,“不过看起来,你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鼬敛起笑容,刚想回答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答桉,却感到一阵熟悉的目光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看向义勇,发现对方眉眼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开,嘴唇勐地相互挤压在一起,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这对平时面无表情义勇而言,简直是情绪上的剧变。
鼬明白了,义勇又用那种被止水戏称为“白眼”的独特目光,看清了他的身体状态。
想到这里,鼬立刻向他投去了祈求的目光,沉重又缓慢的摇了摇头。
总算,这几年美琴勒令义勇不准拆穿别人谎言的训练,到底还是有用的。
他看懂了鼬的表情,干脆冷这一张脸站在原地。
“妈妈,我一路赶回来,就先去见了火影大人,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肯定很难闻。”
鼬冲着母亲笑了笑,“让我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等我下来,左助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说。”
说着,他冲义勇点了点头,“义勇今天应该也参加过实战课的考试,就一起来吧。”
“好。”
义勇答应了下来。
他在美琴疑惑的眼神中,板着一张寒铁盾牌似的脸,和鼬一起上楼去了。
“怎么义勇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
美琴望着一高一矮上楼去的背影,小声滴咕着,“难道是因为鼬没有打招呼就回来的缘故吗?还是刚才那几本书我没让他买……”
不过说起书的事情,她的脸色顿时从疑惑转为八卦。
她把那本《坚强毅力忍传放在鞋柜上,立刻往和室里走去。
“富岳,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哦……”
与此同时,二楼。
兄弟两人并没有要脱衣服洗澡的意思,而是一齐在鼬的房间里坐下来。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义勇开门见山,当场质问道:“为什么你的血液颜色和过去不一样了。”
“果然和止水说的一样,你能看到一些更本质的东西,就算是白眼也只能看到查卡拉经络,无法看透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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