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县令的请帖,您到别个张老爷王老爷家,也只是口头通知吗?”
来人笑道:“小姑娘,沈老爷如今也只是沈老爷。
县尊老爷身为本县老父母,口头相请已经是极给颜面。
你这一句都不通传,反而自做主张,怕不大好。”
“那,让你来通知的人,可有说过不挂腰牌,不持公文的皂隶,怕不会有人敢信。”沈灵竹上下打量他,实际重点在他的腰刀上。
果不其然,来人举起刀说:“此乃县衙所发,做不得假。”
“很好,我找人跟您到夏里长,问个好。”沈灵竹步步紧逼。
来人不禁眯眼看她,正想问:“沈五老爷在何处?”
身后传来狂奔的脚步声,下一瞬,跑来的沈先竺冲到妹妹身前,推着她退回院门内。
沈灵竹不愿意,并与大哥说清原委,引得后者转身就让来人出示腰牌或公文自证身份。
来人认出他,再看后边一群拿着棍子长板的少年,不禁冷声道:“公子又是哪位,沈老爷可在家中?”
说着,他就从马上取出一个文书和身份腰牌,“还请他出面签字画押。”
这混蛋,骗自己不成又见己方人多势众,才掏出每月一检的文书,沈灵竹怀疑新来的县令确实邀请很多乡绅前往。
她见大哥与之僵硬的说谈开来,立刻退回。
此时她也不顾不上灶台里火灭,而是跑去后院车马棚找志表哥。
“小竹子,咋了?”九叔沈潇正检查车轮。
“衙门来查大伯,志表哥,你骑驴到七星观找大伯回家。
从后门悄悄走。”沈灵竹又一次赞美池二爷,把这院子盖的不错,还留有后门。
来者不善,此时说大伯去七星观,他都可能写成到百里外走动。
正刷骡马的黄训志,立时放手并在旁边牵住驴:“我换他回来。”
九婶和她一起拽开门上的铁环,目送黄训志离开。
并道:“小竹子,人家一直等着,不会有啥事吧?”
“不会,大哥正说大伯早起上山砍柴,一时半会不会下来。
那差人也不可能跑山上找。只能干等。
九婶,你去跟我大伯母言语一声,勿露面。”沈灵竹说的没错,前院大门外的官差不仅没被请进门,还且几个少年隐隐围在中间。
他敢怒不敢言,有些后悔不该听苗司吏几句话,就故意来戏弄沈家。
实际上他不仅认出沈家公子,方才认出沈家小姑娘。
盖因他们一家一齐进县衙时,他也在值岗。
沈先竺看出对方的不奈,可就是不请他进来,并且心里一遍遍默念小竹子快些找爹回来。
但下一刻,他又看到小竹子和简竹过来,于是心头一紧:“小竹子,刚我让常安去山上找爹,他一时半会下不来。
你们别盯在这儿,赶紧去做饭。”
沈灵竹一听饭字,惊呼:“我的饭。”
说着,人已经跑回院子,身后的简竹一声不吭追着,希望自己明年也能又跳又叫。
不提沈灵竹慌忙的检查米汤熟没,单说早上天蒙蒙亮时,沈妙竹就和大伯赶来七星观。
并非他们要这么早,而是观主玄灵子近来只早上到巳时醒来活动,其他时间都是在静室闭关不出。
沈妙竹也不知他这闭的什么神仙关,只是每见一次就觉他又老一分。
特别是至元道长接了个大活离开这些天,观主更显老态。
且他的弟子们除了至元,要么太小,要么不擅俗物,同辈也多是专心丹符,观中事物都需他理。
初五,她上来时,刚好遇见一位玄字辈的道长炼丹炸炉。
那么多珍贵药材,轰一下全成渣。
唉,修仙果然很费钱。
伯侄俩等待许久,见到玄灵子,说起想租地盖暖棚时,后者取出张鱼鳞图。
点出一处道:“这里,在你们和隔璧村之间有五亩地,原先种着些桔梗和小柴胡,今年差不多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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