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犬山贺：好多面瘫 (2-1)

iPhone的短促提示音响起，坐在后座的楚子航和凯撒对视一眼，都觉得是对方的手机在响，结果却是正在开车的昂热拿出了手机。

“年纪大和新潮可不冲突。”昂热单手握住方向盘，速度完全不减，开车、看手机、回答自己学生的疑惑全都不误，挑了挑眉头道：

“况且随着人年纪渐长，最大的遗憾就是在自己所剩下不多的人生里新鲜事太少，总要尝试点新花样……哦？是明非的消息，让我看住阿贺，不要闹事？”

昂热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他虽然尝试过坑蒙拐骗让路明非加入卡塞尔学院，但实际上也没闹出过什么大乱子。在路明非推BOSS的时候还给他的女孩提供了VIP观众席，之后还找人收拾了战场；在三代种战役的时候完美充当了观众，提供了场地和照明，就差配上一首慷慨激昂的音乐了；之后又因为共济会的事情跑东跑西，就算在埃迪科森的事情上犹豫了一会儿，但不还是帮路明非联系了丽莎嘛。

而且这次他也不是叫阿贺过来砸场子的，只是想让两位刹那的拥有者互相刺激一下，说不定就能帮路明非更上一层楼，甚至点醒阿贺那个“バカ”，在荆棘丛里徘徊了这么久，也该走出来了吧？

就是不知道阿贺这次来会不会带上他的“女儿团”，到时候一群娇柔妩媚的女孩闯入仕兰中学，说不定要成为此后数届的谈资……

“还让人挺期待的。”昂热自言自语，将手机揣回兜里之后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是期待年轻女孩们，还是在期待自家学生发自内心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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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如幽灵般穿过街道，飞机在轰鸣声中降落。依旧穿着藏青色和服的犬山贺拎起一个长条状手提箱，独自一人走下蛇岐八家的外勤用机，没有俏丽的女孩，没有带着纹身的家臣，只有手提箱里的鬼丸国纲，像个孤身赴宴的侠客。

空旷场所的烈风吹来，却又在一瞬间转为宁静。因为无形的领域已经降临，这个世界上最快的混血种展开了权柄，连风都无法逃脱，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定格。

“校长。”犬山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对面的老人身上，鞠躬行礼。

“阿贺。”昂热点头，张开双臂。

犬山贺大笑着拥抱上去，昂热同样大笑，狠狠拍打对方肩膀。两个看起来年龄相近的老人，在拥抱时如同父子，却又像是仇敌。

良久之后，犬山贺后退两步，终于将目光投向昂热身后的两人，在看到楚子航的时候不免想到了那个让他烦躁的俄罗斯女孩，听说对方已经和少主见过面了，互相讥讽两句之后倒是没打起来，甚至达成协议，取得了辉夜姬的部分使用权。

本来已经感到轻松不少的犬山贺在看到这种相似的冰山时还是难免有些胃痛，又摸了摸腰间佩戴的御守，想起零在最后的“服软”，勉强安抚了一下受伤的心灵，重新撑起笑脸道：

“这两位……”

“我的学生，凯撒，楚子航。很优秀的学生。”昂热颇为自豪，却又补充道：“当然，我的学生很多，我也同样认为他们都很优秀。”

“一别六十载，校长已经成为优秀的教育家了……”犬山贺感慨，但心情却不怎么好。

因为他同样是昂热的学生，但在待遇上却更像是沙包或是一条狗。昂热把一切凶暴的手段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从未称赞过他一次，却在此刻当着他的面，说每一位学生都很优秀……

这些学生里，究竟有没有犬山贺？！

他很想发出质问，但最终却露出一个笑容，和那两位优秀的学生打招呼，然后跟着昂热的脚步离开机场，坐上了昂热的Lin，感受着空气随着汽车的高速行驶变得锋利，从窗子吹来打得皮肤生疼，像极了当年的“学习生活”……

“有对这里做过前期考察吗？”昂热从他那边关闭了副驾驶的车窗，狂风的消失让犬山贺回过神来，听着昂热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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