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路明非如何奋力挥砍,最多也只能在女人的鳞片上留下浅浅刀痕。若非女人不想浪费体力用于自愈,想必这些刀痕在瞬息间即可消失……
不妙。
连“观众”都感到了不妙。楚子航甚至又一次握紧了村雨,打算强行参与到这场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战斗当中,而昂热则是紧皱眉头,思量着那个魔鬼会在何时现身。
至于夏弥,她刚从臣子的“悖逆”中缓过神来,突然就看到了自家手下在压着路明非打,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女人以为路明非是在藏拙、或是因为某些原因临阵变强了,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爆发出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道。但在前几天才见识过路明非“极限”的她不一样,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路明非没有那种因为情绪激荡而变强的条件,也没有藏拙的余地。
路明非只是因为对手变强了,他就理所当然的变强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有夏弥看出来了。因为这个道理太过离谱,路明非又太被昂热和楚子航看重,所以他们无法理解。
“简直就像是在磨刀。”夏弥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随后她不由得感到一阵悚然——
既然自家手下都可以被当作磨刀石,那么奥丁呢?奥丁都没能“磨断”的利刃,在真正出鞘时该是何等的恐怖?
夏弥突然觉得留在这座城市还真是选对了,如果她去了首都,还抱着不以为意的心态继续计划,那么早晚有一天,她也要被当作磨刀石搬到路明非的面前,像下面的“逆臣”一样,不明所以的走向终末。
“这是昂热从哪翻出来的怪物啊……”
夏弥又一次在心中叹息,看着下方的路明非将刹那推向六阶,心中已无波澜。
“噗叽——”
就像淘气的孩子穿着雨靴猛踩水坑,溅起的水花要么招来大人的几句责骂,要么引来同伴羡慕的眼神,跃跃欲试地也想来上一次。
但这次溅起的可不止是水花。而是带着剧毒龙血的混杂液体。
在路明非成功将刹那推向六阶之后,他的速度与力量也攀升到了新的高度,女人强化后的鳞片乃至骨骼都成了玩具,狰狞的面目定格在她脸上,空荡荡的右臂徒留上半部分连接躯体,断面光滑如镜,鲜血混杂着髓质一同流出,只有半截手臂如同垃圾一样被挥刀的力道带向远方,溅起水花。
痛楚没有让她大叫,只是让她感到了瞬间的惊悚,并在第一时间爆退出去,遥遥看向正在体会着新力量的路明非。
刚才的那一刀太快了!
无法捕捉!
无法格挡!
毫无还手之力!
虚弱的三代种哪怕得到了“王”的些微帮助也只能停留于此,说不定风雨中的魔鬼还要感谢小龙女的赞助,让路明非原本应该停滞在五阶的刹那成功攀至六阶,取得了超乎想象的结果。
但现场无人能听到魔鬼的窃喜,只有路明非毫无慈悲的刀剑,以及女人的咆哮和嘶吼。
这声音让路明非想起了还在叔叔家住的时候,楼下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大爷,整天擦一辆不知多少年都没动过的破皮卡。因为属于路明非的时间很多,所以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和老大爷聊上几句,难免就提到了那辆破皮卡。
路明非问它还能发动吗?
老大爷说早就动不了啦。那年台风,市里雨水积得齐腰,他老伴心脏病发作,可医院救护车都趴窝了。多亏了他们住的地方比较高,水还没完全漫上来,在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情况下这辆皮卡打着了,
嘿,你还别说,这老东西还真争气。硬趟着齐腰的水开到了医院。老人颤抖着手点了支烟,猛抽了一口,又说从那天之后,这辆车就再也打不着了,维修的钱都够买辆新的了,但他还是找拖车把他带了回来,搬家的时候都没忘。
然后老人一边嘬着烟,一边继续说,在我松开油门的时候,我就觉得老东西要不行了,这就是他最后的一段距离了。还有记者采访过我,取了个标题叫什么……内燃机最后的悲鸣?
扯淡!它可是咆哮着最后帮了我一把,我的老伙计可不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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