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另外三面墙壁皆是靠倒着一排排身影,约莫有三十来个,皆已经失去了生息,看其打扮竟不像是普通人,反倒是修士。
黑袍扶着胸口缓缓地席地而坐,随后咬牙撕开前胸上的破布,露出里头血肉模糊的一片肉。
没想到对方的火莲威力这般大,若不是自己也是神通火法,多少能抵抗一些,就这种威力,只怕当场身死。
只是如今也算不得好,如同这般的伤势几乎全身都是。
别看他还能逃跑,那也是硬撑着一口气垂死挣扎来的,光这身伤势说是重伤都是轻的。
要恢复,怕是需要不少时间了。
而且这里也不能再呆,他没能杀掉那个追踪的男人,事情只怕是要提前暴露了。
他干的事情本就捂不住,但若是能慢上十天半月便是多一番收获。
如此想着,他便准备先理顺已经窜行的真元,便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地传了进来。
“黑袍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笑吟吟地声音中,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来人依然看不清面容。
一身白袍兜帽覆脸与他如出一辙。
白袍轻盈地走了进来后,似乎是在打量着黑袍,接着用惊诧的语气说。
“谁能把你弄的如此凄惨,你这是差点丢了半条命啊!”
黑袍错位的五官揪在了一起,薄怒道。
“这与你何干,你我司职不同,你管不着我。”
白袍身形一顿,沉默了片刻突然一阵轻笑。
“看来这亏吃的还不小呢!气成这样。”
黑袍已经不想理他,兀自盘腿坐下开始调整一身杂乱无序的真元,而白袍同样没有再开口,渡步在洞内走了几圈后,突然掐诀,墙壁边的那具甲胄人蓦然一动,跳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黑袍猛然吓了一跳,调理好的真元差点又岔了道。
白袍素手一挥,那具甲胄便已经到了身边,见其轻轻地抚摸着那具躯体,不时发出啧啧赞叹的声音。
这一幕看得黑袍一阵恶寒。
这时候白袍终于慢慢开口道。
“你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里肯定不能呆了,回去之后只怕也免不得责罚。”
“还不如这玩意儿借我玩玩,上头那边儿我替你说情。”
黑袍的五官一阵扭动,看不出到底什么神情,好一阵沉默后,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但这是我的心血,你别给我弄坏了。”
黑袍犹不放心地开口。
“放心,它可比你耐用。”
白袍再次笑吟吟地一阵轻笑,笑得黑袍一身鸡皮疙瘩好不自在……
——
啥!
怀州府镇守?
“朝堂修士?”
韩煜好奇地打量着司空渡,神情古怪地开口。
不是韩煜眼尖,若是宗门出来的修士,你或许分不清是哪个宗门的。
但是朝堂出来的修士,身上总有一股刻板的感觉,不对,不是刻板,而是言行之中一板一眼,总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司空渡一愣,再次抱了抱拳开口。
“好眼力,在下出身登阕楼监察司。”
闻言后韩煜的脸色更是古怪了。
这早上才坑了一把朝堂修士,现在又遇上了,人生果然处处是奇妙。
不过司空渡说的事情倒是让韩煜上了心。
按司空渡的说法,事情是怀州府一个月前开始的,其间陆续发生了不少修士失踪的事情,这本不应该归于镇守府管辖。
毕竟外界修士都有宗门,再者说修士不都是高来高去的人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宗门不自己拿链子拴着,丢了来找镇守府算什么。
所以一开始司空渡并不在意。
可是后来又连续发生了二十来起,每起的失踪修士全都是前脚出了宗门,后来就没了消息。
这十天半个月没个音信可以理解,但是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就不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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