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信任你吗?”
壁炉的火光炙烤着面容,苏成意感到周身略微发烫。
半晌,他微微扬起下巴,回答道:
“接下来的人生里,我会倾尽全力,保护好她。”
事实上,对于楚远江来说,这句话的份量远远重于“我会爱她一辈子”之类的话。
因为他本身就不相信年轻人之间所谓的爱情,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远远不如“责任”二字来得靠谱。
爱随时会变质,但责任会真正成为困人一生的东西。
楚远江更倾向于听到的,恰好就是苏成意方才所说的,这使得两人的谈话短暂达到了共识。
“很好。”
楚远江咳嗽了一声,露出一个颇为满意的笑容。
“眠眠私底下一直和我说,她把我当战友,让我不许背刺她。我虽然嘴上答应,但其实想的是,那要看你能不能成为战友。这会儿看来,你的确是合格的。”
“谢谢?”
苏成意略一挑眉,回答道。
楚远江“哈”地笑了一声,摇头道:
“我从前的确是有过利用你的想法,你会对我有所防备很正常。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须好好听着。”
“从前的事我并不介怀。您说。”
苏成意也跟着摇摇头,回答道。
他早知道楚远江这次特地回来见他,一定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对于楚远江这种级别的商业大佬来说,很少会有出尔反尔的情况,每个钟头要做什么恐怕都是安排好的。
“侯家那帮子人,无论是生意这一块还是其他方面,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也就是说,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把他们彻底按死。
我跟他们斗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好的机会。”
楚远江眯起眼睛,难得在小辈们面前流露出这样野心勃勃的一面。
“恕我多嘴问一句,您和侯家,除了商业上的利益斗争,还有什么旧仇么?”
苏成意目光微敛,这样问道。
“旧仇?”
楚远江冷哼了一声,从手腕上甩下一串佛珠,随手拨弄转动着。
“早些年,我也是你这个年纪,也是同样的大学生创业,旁人都觉得我脑子聪明,顺风顺水,似乎没怎么碰过壁。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棠安市碰上侯家这群地头蛇,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群人仗着自己有点家族积累,欺负打压多少刚冒头的新人。
我有段时间东奔西跑,半笔生意都谈不成,缩在火车站里过夜,吃冷水泡面。
那时候我就想,最好别让老子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我迟早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干死。”
说到这里,楚远江又忍不住“哈哈”干笑一声,搓了搓自己的脸。
“你听了别笑啊,我那时候多大啊,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是该热血澎湃的时候嘛。
只不过我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至于跟他们斗了这么多年,才终于逮到眼下这个机会。”
“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苏成意想了想,问出一个较为关键的问题。
楚远江却摆摆手道:
“对付他们这群人,什么手段都用上才行,你还年轻,少听听对你有好处,我要和你说的是另外的事情。”
他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其实楚远江在今晚的应酬酒局上并未喝醉,装醉十生意人的必修课,他顶多就三四分醉意。
方才那几杯茶喝下去,酒意早就散了,脑子极度清醒和亢奋。
“我很笃定侯家人如今已没有什么翻身的手段,最多再有半个月,什么都结束了。
但是,我最担心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们狗急跳墙。”
楚远江将茶杯重重放到茶几上,眼神阴沉。
“你和侯家打过交道,也知道他们都养了些什么人来替他们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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