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庚毓,你说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
“都可以。”
越接近手术日期,傅庚毓心思就变得越沉。他看向她,丝毫没有想笑的感觉。
努力扯出来的嘴角,又放下。
“郁安晚,如果你耳朵永远不好,你最想干什么?”
女人停顿一秒,这几天的时间她早想明白了,全凭天。“我也不知道,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玩乐器长大,你让我去干别的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什么都能试试,只不过我怕做不好。”
郁安晚一向对自己高要求,高标准。
“你会不会很恨那个让你耳朵失聪的人?”
他最想知道这个。
时屿他从很小一起长大,她不是一个坏人。对她,傅庚毓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吧。耳朵和手对我尤其重要,是我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抬头望向男人,傅庚毓只能心虚地看向窗外,不敢和她对视。
“走吧。”
他男人顺手拿起她的包,人被推进手术的那一刻。傅庚毓摸着自己的心跳,感觉下一刻就会心跳过快而死。
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他这辈子不信神不信耶稣,如果这次手术成功,一定会捡起这个信仰。
手术比预想中的要快结束。
他忐忑不安的坐在医生办公室等,用着流利英式英语和男人交流着:“手术情况怎么样?”
“傅先生,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听力没那么快恢复。你要对你的妻子有耐心。”
来之前,和医生进行邮件交流时,傅庚毓都说她是他的妻子。
“我们马上要办婚礼,如果在那之前她耳朵能好。她一定很开心。”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医生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傅先生,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你太太。祝你们幸福。”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勉强露出笑容。
躲在门外的兰琛,也放心下来。人来到病房,拉着女人的手。此刻郁安晚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只剩模模糊糊的意识。
声音很小,试探性叫了一声:“兰琛?”
“你醒了。”男人很惊喜,见她没多久就继续沉沉睡去。
“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傅庚毓的。”
这句话在空荡荡的病房响起。等清醒过来的郁安晚,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不过真实感很强。
“郁安晚,你感觉怎么样?”
她指了指左耳朵:“我耳朵怎么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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