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确信,这是对方的第一次动手?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他将这些信鸽与我的连接解开,很可能就是故意的呢?
你怎么就能确信,其他地方的信鸽,就没有问题呢?”
“……”
前一刻还逼得左右双使心内憋屈的都快要爆炸的“萧宫使”,也被老者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他也就没有正面回答“出问题的信鸽出自于哪片区域”这个问题。
是他不想回答吗?
不是。
是他回答不了。
这些年,外派出去,分散在元州各地的信鸽数量,没有一万也有数千。
还经常因各种原因死亡,补充。
他能够察觉这二十六只信鸽出了严重异常,已证明他能力不俗了。
可还要让他进行更精确的锁定,就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就在这时,四方堂的洛堂主却忽地扭头看向项右使和席左使。
三人的目光,在虚空中一触即分。
很显然,他们三个都想起了,从月露原传来的信息中,其中就提及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些收到许浩调令,与赶赴万平集的援军一起出动的信鸽都没有返回。
加之万平集据点内,本身也有一些信鸽。
这些信鸽的数量加起来,大约就有二三十只的样子,不就正好与老者口中这“失联”的二十六只信鸽数量吻合吗?
——不怪他们对这些信鸽的具体数量不清楚,不仅是他们,就连下面那些将信息逐层传递上来的所有人,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这消失的二十几只信鸽上面。
相比于十几个炼髓强者的陨落,数百中坚骨干的死亡,月露原的“网络”几乎尽被摧毁。
二十几只信鸽的消失,根本无足轻重。
这事便是放在无忧宫内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因为每年,都会有大量信鸽死亡。
有可能是被他人截获,更多的却是死于鹰鹫这类天敌的爪下,还有病害,水土不服,以及其他一些压根就说不清楚的原因。
所以,只要他们不主动提起,根本不会有人将这“失联”的二十六只信鸽与月露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便是有人强要联系,也根本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三人的目光一触即分之后,便都默契的没有在这事上面“没事找事”。
现在,那“萧宫使”已经摆明了要跟他们过不去。
要是还主动说“报告,这个问题可能出在我们身上”,那不是犯贱么!
最终,这场由无忧宫左右双使,定星堂主,四方堂主四位大佬发起的,连宫主都被请动的“大殿正议”,并没有达成四人想要的结果。
唯一的结果就是,驯鸽院的绝对权威,瞿庆丰瞿院长趁机告知了无忧宫高层一个噩耗。
离去之前,见席寒月、项凌等人的神色都非常不快,妖异男子还安抚道:
“寒月,项凌,你们也不要怪景文严苛不通人情。
我希望你们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位置上想一想,处在他这个位置,耳根子软才是真正的大忌。
当然,对于你们的判断,我也是相信的,你们就再费点心,看看是否还有更多直接的证据。
不需要多有力,只要有那么一两个说得过去就成。
若景文还坚持,到时候我亲自去说服他。”
听了妖异男子的话,项凌认真点头。
席寒月面无表情,只迈步往殿外走。
妖异男子见状,也不着恼,只叹息着摇了摇头,也转身下了高台,转身从另一个方向消失在大殿之内。
原本还济济一堂,聚了几十人的大殿,瞬间人去楼空,冷冷清清。
出了大殿,走出一段距离,身边除了项凌和两人麾下的副使之外,就再无旁人。
席寒月终于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这无忧宫是我的吗?我这么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其他人也都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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