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这荒诞到有些不真实的场景中再度清醒过来时,徐家青年自脖颈以下部位,都已经化作了均匀的“一滩”,完全淌在了地上。
只有一颗孤零零的,没有一点血色,却依旧保持着用鼻孔看人姿势的脑袋,稳稳的立于“一滩”血泥中央。
第一次,宗师境界的阴风化骨掌的威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展现。
【红运二十八点,黑运十二点。】
随手杀掉一人的耿煊,声音平静依旧。
无论是脸上,眼神中,亦或者声音里,都不带有丝毫杀意。
他对愣愣的跪在地上,被血泥染污了膝盖的中年男子道:
“现在,你将这颗脑袋带回元京徐家,并转告徐家家主,我随时欢迎他来报复!”
中年人愣怔的抬头瞥了耿煊一眼,然后,就飞快的低下了头。
他不敢再多说一字,多看一眼。
拎着徐家青年的脑袋就飞奔出了泰宁馆的大门。
若是可以,已经听赵星朗讲述过事件经过的他真的很想说一句。
至于吗?至于吗!
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要将元京徐家的脸狠狠的踩在地上,得罪得这么狠。
您现在已经有了无忧宫这个仇家了啊!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可是,他不敢。
他不确定,那个说话平静,看人平静,神色始终平静的男人,在他说出一句不妥当的言语后,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待中年人提着一颗鼻孔看人的苍白脑袋远遁之后,耿煊看向厅中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众人。
问:“还有谁觉得自家门第太高,我让赵星朗传递的态度,是让你们纡尊降贵给我挡灾,可以现在就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动弹。
耿煊看向嘴巴微张,身体紧绷,眼神余光撇着地上流淌的血泥正在一点点往他脚下蔓延,想动又不敢动的赵星朗。
耿煊好心提醒道:“血要沾脚了,你不躲一下?”
赵星朗闻言,赶紧往旁边让了两步。
似乎想要缓和一下有些过分诡异的气氛,他还咧嘴,做了个笑的表情。
嘴上还略带调侃的道:
“据说,这家伙的亲娘也曾是花魁出身,早年间与无忧宫的席寒月还曾有过连榻同眠、同侍一人的经历。
后来席寒月忽然爆发了,无论是修为实力,还是身份地位,在无忧宫内都是突飞猛进。
他亲娘也就被他老爹,也就是现任徐家家主,当时还是徐家五少爷的徐沛给娶回了家,纳为侧室。
后来上任徐家家主意外身故,两个继承人也接连遭难,这徐沛就成了现任的徐家家主。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传言都说这里面有无忧宫的手脚。
而自从这徐沛成为徐家家主之后,更是有传言说,徐家与无忧宫暗中有了不少合作。”
听了赵星朗的讲解,耿煊心中有些恍然。
那徐家子那般不知死活,或许有着表演的成分。
当然,观众却不是他,甚至不是这厅中的某人,而是远在元京的一群人。
自己成了他表演的道具。
只不过,他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自己这个“道具”竟这般不配合,一言不合就下死手。
或者,他以为凭着元京徐家的牌面,足够他全须全尾的离开这个大厅。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最后离开的,只有一颗脑袋。
“我说嘛,若他真是个智障,这元京徐家也不可能让他外出活动……他这是太‘聪明’了啊。”
想明白的耿煊,看向赵星朗,问:
“你这次带他们过来,不可能就只是为了看我一眼吧?”
赵星朗当即道:
“我们是听说五坊西迁的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想要过来看看究竟。”
说到这里,赵星朗看向耿煊,小心翼翼的道:
“您说,咱们可以去看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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