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精妙的封堵痕迹在他眼中,手法非常熟悉,他一点都不陌生。
在横穿常平坊地下的那条隧洞的两端,用的就是这样的封堵手法。
耿煊想起了自己在常平坊地下发现隧洞遗迹后,开始的第一次探索。
最开始,他探索的方向是远离康乐集,深入赤乌山的方向,在遇到封堵痕迹后,便折返向另一端。
当耿煊再次看到这同样的手法,耿煊很容易就联想到了那一次的探索。
然后,凭借大师境地行术赋予的奇妙感应,耿煊发现,自己此刻所在位置,只与当初探索折返的封堵口相隔了四五十米的距离,且基本处于同一个地下深度。
“所以,这有很大可能就是我第一次探索发现的那处封堵口的另一端。”
耿煊看着右侧岩壁上的封堵口,心中如此想着。
心中基本有了九成以上把握,他却并没有动手要把这处封堵口挖通的意思。
不仅仅是怀中的大黄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而是,还有更好的选择。
耿煊看向前方,身形继续在昏暗的隧洞内高速移动起来。
凭借对地上地貌的熟悉,耿煊知道,现在这条隧洞恰好擦过常平坊的边缘,向着康乐集“直插”而去。
而就在他向前行出大约一公里之时,前方再次出现一个封堵口。
然后,耿煊笑了。
相比于刚才那处封堵口的精妙,几乎与周围天然岩土融为一体,眼前这个封堵口几乎就明摆着告诉探查到此处的人——
这条路被我封了,打道回府吧您!
当然,你要是不做理会,强行打开,那,也就打开了。
耿煊将怀中大黄放在一边,然后来到封堵处,快速挥动起双臂。
因这封堵过于简陋粗糙,在耿煊手中,简直连豆腐渣都不如。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柄烧红的烙铁,切入凝固的油脂之内。
随着他缓步行走,所到之处,前方好似自动便让出一条可供他从容通过的通道。
五分钟,仅仅只用了五分钟,这段也封堵了十几米的隧洞就被耿煊徒手挖通。
耿煊拍了拍手,稍稍散了散身上的尘土,抱起大黄继续向前。
——耿煊猜测,前身父亲借用这条隧洞进入赤乌山狩猎,并不会走到这里来,而是利用最靠近常平坊或者更远处的那一个洞口进出。
这样看在其他人眼中,也能更好的营造出进山狩猎的假象。
不过,耿煊这次的返回是秘密的,他不想引起坊内任何的关注。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不想出现在地面,只想地下来,地下走。
因为这层顾虑,也确实多费了一些功夫,好在也没有因此耽误太多时间。
这还让他又解开了一个心中谜团。
……
穿过封堵口,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后,耿煊再次在岩壁右侧一片区域看到了被人精心封堵遮掩的痕迹。
对于这里,耿煊就更熟悉了。
这就是横穿常平坊的隧洞通往康乐集方向的封堵口。
到了这里,耿煊便有种到家的感觉。
很快,耿煊就通过自己挖掘的地洞,回到常平坊下的隧洞之内。
“咱们到家了。”
耿煊轻轻揉了揉大黄的脑袋,状态已经非常虚弱的大黄嘴里发出轻轻地呜呜声,还一边拿脑袋在他怀里轻蹭。
一路来到地下隧洞与他自己挖掘的地下空间的衔接处,耿煊慢慢将封口处重新清出来。
——每一次在康乐集闹出大动静之后,为了尽可能撇清身后痕迹,耿煊就会故意把很多通道重新封上,以此给有可能的追踪制造更多困难。团灭了无忧宫定星堂据点之后如此,上次从武馆归来之后,同样如此。
重新将封口挖通后,耿煊抱着大黄进入位于河道下方的地下空间之内。
而后,他走在自己徒手挖出的黑暗地道之内,快速往自家小院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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