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短明了的文字,在每个人心中都造成了十二级飓风一般的破坏力。
瞬间,屋中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许久之后,领队之人的目光在几位队员身上扫过。
眼神中,似乎有探究,有怀疑。
来回两圈之后,他选中了一个最为知根知底之人,道:“你赶紧回去,通知坊主,让他立刻过来!”
这人应了一声,立刻往外跑去。
这人刚出屋,领队之人立刻喊道:
“等等。”
屋外之人站住身形。
“除了坊主,什么话也别说,什么人的话也别答,咱们这里的事,不能让坊主之外的第二人知道,可明白?”
“明白。”
“去吧。”
待屋外之人跑远,领队走到门口,亲手把门关上,对其他人道:
“在坊主来之前,咱们就在这呆着,谁都别出这屋。”
几人终于忍不住了。
其中一人忽然开口道:“队长,你怀疑我们队里也有什么劳什子谍探?”
听那口气,似乎颇为不快。
领队直接顶了回去,道:“不应该吗?”
如此坦率直接,那人被噎得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又一人道:“这凶手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说不定这就是他耍的一个伎俩,故意把咱们往这方面引?”
领队淡淡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说罢,直接背靠在木门上,双手抄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再不与其他人说话。
日渐西斜,天色越来越昏暗。
当太阳彻底沉入天际,丛林变得一片黑暗。
时间又过了许久,深夜。
一道身影快速接近,当其落在据点小屋门口,才发现这人手上还提着一个人。
“谁?”屋内传来一声询问。
“魏万宗。”
木门打开,黑暗的屋中忽然亮起一根火把,将屋内照亮,同样也照亮了站在房门外的魏万宗魏坊主。
魏坊主提着报信之人大步而入,随手将手中之人放在地上。
其他人的目光都看过来,魏坊主解释道:“放心,只是跑脱了力,休息一下就好。”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人头京观处。
他的目光在七颗人头上一一扫过,确认都是自家里坊熟悉的面庞,而后又看向木墙上那些刻字。
看完之后,他问旁边领队,“你怎么想的?”
领队沉声道:“我觉得,他们给外州军做谍探之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理由。”魏坊主神色不变,平静的道。
在赶来的路上,已足够他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拾妥当了。
领队看向人头京观的最上面,那里只摆了一颗人头,也即迷彩服男子的那一颗。
此刻,这颗人头双目紧闭,面容平静,仿佛睡着了一般。
与其他人头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这颗人头眉心处有一个窟窿。
而其他六颗人头除了脑袋下的断茬,外观上都保存得非常完整。
领队道:“坊主应该知道,这裘涛曾经外出过几年。”
“嗯,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理由吧。
年轻时外出游历的人多了,又不止他一个。”
“据我了解,他年轻时脾气并不好,脾气大,性格急躁,对康乐集,还有那些帮派的行事多有不满。”
“我年轻时也对很多事看不惯。”魏坊主继续“抬杠”。
“可他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为人处事都变得很有章法。”
“在外面挨的打多了,自然就变了……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转变吧,只是变多变少而已。”
“……和他走得近的这几个,在加入他猎队后,很快就都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他们又没外出游历,又没见他们挨谁的打,那他们转变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我猜测,他们都是被这裘涛给拉下水的。
这个混蛋,自己找死,还拖这么多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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