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长獠野猪轰然倒地。
四人站在一旁,气喘吁吁,一人伸脚就往一头长獠野猪的脑袋踢了两脚,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他忽听见几声“嘭嘭”闷响,扭头看去,便见身旁三位同伴翻着白眼,双脚仿佛煮熟的面条般软了下去,干脆利落的昏倒在地。
这人心中凛然一惊,急忙环顾四周,嘴里高呼:“谁?是谁在偷袭?”
就在他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可疑迹象,重新转回最初所在方向时,便见身前数步之外站着一个男子,正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这男人的脸并不可怖。
他的神色也并不狰狞。
可落入此人眼中,却瞬间心生无尽寒意,吓得本能往后倒退。
“你……你……你是谁?”
耿煊道:“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你……啊!”
“嗖!”
一枚血迹都还没完全干透的梭镖飞出,直接射穿此人的脚掌。
原本还有些拎不清形势的此人发出一声惨叫后彻底老实了。
“现在,你能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耿煊问。
此人艰难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您问!”
“叫什么名字?”
“王……王福。”
“今年多大?”
“三十二。”
“结婚了吗?”
“结……结了。”
“有孩子吗?”
“有了。”
“几个?”
“一个。”
“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
虽然不知道面前之人问这些问题的用意,但王福紧张的情绪还是在这一个又一个简单明确的问题下舒缓下来。
“给外州军做谍探几年了?”
“五年……啊!”
本能的说出“五年”,意识到对方问了什么,自己又回答了什么的王福发出一声惊叫,而后瘫软在地。
他看向耿煊的目光,满是惊恐。
他不明白对方如何知道了这么要命的信息,但他明白的是,这个消息一旦走漏出去,不仅是他要死。
他全家都要死!
他这般剧烈的反应,耿煊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神色平静依旧,和刚出现时似乎没有任何不同。
“你们这些外州军的谍探,一般都做些什么?”
惶恐不安的王福听了这话,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
“我们其实就只是偶尔搜集一下康乐集还有周边各坊的信息,都是些随便就能打听到的东西。”
耿煊又问:“你们搜集到这些信息后,如何传递出去呢?”
王福道:“不需要传递,会有特使来取。”
“多久来一次?”
“不……不一定,有时候一年,有时候几个月……最近两次间隔就比较近,只隔了三个月。”
“你们为何要杀耿彪?”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啊。”
此人忽然惊呼一声。
只因为旁边有一位昏倒在地的同伴有了苏醒的迹象,耿煊见这王福如此配合,为了避免节奏被打断,直接送这即将苏醒之人彻底睡去。
一睡永不醒的那种。
嘴里还提醒道:“常平坊,耿彪!”
耿彪,前身父亲真名。
王福恍然,继而一惊,紧接着又是一凉。
面前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此人,此刻提起,必有其用意缘由……
这是因耿彪之事而来?
他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耿煊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催促道:
“说话。”
王福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咽气的同伴,咬牙硬气道:
“我死定了对不对?”
耿煊没有正面回答,相当于是默认了。
王福惨白着脸,硬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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