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身躯包括内脏基本都被轰烂,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彭馆主已经是一个“期货死人”了。
若是耿煊表现出更大的威胁,段天鹏自然也会选择先对付更具威胁的自己。
所以,耿煊只是站在旁边扔带毒的飞刀,默默充当着一个辅助战斗的“次要角色”。
只有耿煊自己知道,他扔出的那些飞刀,没有一柄是没有目的的瞎扔。
都是有用意的。
特别是段天鹏在彭馆主的舍命对抗下,根本无暇对身上中毒区域进行清理的当下。
飞刀刺入段天鹏的胸膛,肩颈,腰腹,看似凌乱没有章法,实则蕴含了耿煊精心的设计。
每一次飞刀刺入,微弱的毒性就在伤口附近潜伏下来,让他在这片区域的劲力调动无法做到流畅如意。
就像是一块块石块被扔到了本来通透没有任何阻碍的河道之中。
当耿煊将怀中最后一柄涂毒飞刀扔出,他心中轻声道:
“就是现在。”
他再一次伸手摸向腰间,做出要再次取拿飞刀的假象。
可他本来就距离不远身形却瞬间变得轻盈无比,一步就来到了段天鹏身边。
就在他贴近段天鹏的瞬间,解割刀便已同时贴在了他的脖颈上,热刀入牛油一般,快速向里切入。
原本在与彭馆主那即将燃尽的劲力做最后对抗的段天鹏,瞬间怒目圆睁,周身劲力瞬间调转方向,立刻就要向脖颈处涌来。
但,本该念出即至的劲力在经过那些有着微弱毒性的伤口区域时,都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这让它们没能第一时间抵达,并将段天鹏的脖颈加固成“铜浇铁铸”的防线。
耿煊就利用这短暂的空隙,成功将一个炼髓境强者的脑袋切了下来。
过程虽然很顺利,但在看着稍后抵达的磅礴劲力挟着段天鹏满腔热血,将他孤零零的脑袋如喷泉般高高的顶上天空,落在数十步外的草丛中,耿煊心中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因为就在解割刀才切入段天鹏脖颈处的皮肤时,他便有种刀刃被“咬”住的感觉。
解割刀周围的皮肤和肌肉,似乎活过来一般。
耿煊是靠着大师境解割术“无间入有间”的技巧,这才赶在周身劲力抵达之前,寻到破绽,成功段天鹏的脑袋从脖子上切了下来。
身体已经烂得仿佛一块破布的彭馆主气若游丝,见到这一幕,沾满鲜血的嘴角微微一弯,笑了。
“师弟,好样的!”
已经决定立刻跑路的耿煊见彭馆主居然还有一口气在,也没有多想,顺手就将他挟在手中,快步向外走去。
刚走出大门,他就吓了一跳。
樊大馆主正在快速向他这里冲来。
虽然有彭馆主的师姐在旁边骚扰阻挡,耿煊也是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好在事先功课做得充足,很快就来到距离最近的一处地道入口。
当耿煊跃入石亭,一脚踢开中央石桌,跃入黑咕隆咚的井口,他悬着的心悄然落地。
“嘭!”
双脚落地,低沉的声响中,耿煊很快钻入一侧隧洞之内,快速向前冲出一段距离。
他在一处岔口处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向前逃。
在这里,即便是樊大馆主这样的强者,耿煊也有信心与之周旋一二。
而且,这里既可以看到与石亭相通的入口处的情况,周围也有多条隧洞交汇,是最理想的观望形式之地。
无论樊大馆主从哪一个方向过来,他都可以从容走脱。
这反倒比随便选一条隧洞钻进去更加稳妥。
耿煊将手中彭馆主轻轻放下,轻声道:“师兄,师兄?”
彭馆主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也没有了,或者说,脖子以下的身体,基本已经全烂了。
但耿煊确定他还没有完全死透,因为他头顶的红名还在,并没有消失。
耿煊想了想,伸手按在彭馆主额头,一股不轻不重的劲力从手掌涌出,“刺入”他的大脑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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