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吏见迟迟没有动静,睁开眼透过指缝,见那青色人影早已不在,只见天空悠悠,白云其上,巷子入口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这才宛若丧家之犬,怪叫一声,夹着屁股跑走。
但没过多久,小青又出现在闹市街口,提着剑,一脸茫然的打量四周,小脸呆滞喃喃自语,
“糟了,找不到路啊……”
……
将近中午,鲁达才慢悠悠转醒,简单洗漱,舒舒服服饱食一顿后,这才不慌不忙来到后山藏着砗磲的地方。
那玉梅灯和白陶博投的作用,鲁达来时的路上,倒是把玩、摩挲得差不多了。
玉梅灯或许是由于灯火曾被鲁达打散的缘故,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放在屋里,可祛除灰尘,窗明几净,再无频繁打扫卫生的繁琐之累。
还有微末镇宅辟邪的作用。
但问题是,鲁达若是不控制本我气血,随便立在一地儿,方圆数里的妖邪都吓得齐刷刷搬家离巢了,镇宅辟邪的效果,不比这玉梅灯好?
倒是白陶博投还不错,若是心念所想,便可成功投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倒是赌场出千必备之物。只是似乎,会折损自己的运气,事后会接连倒霉数日。
来到砗磲的隐藏处,黑君子早就趴在砗磲上面,还叼来一些绸缎棉衣,给自己规整出一个狗窝——昨夜鲁达不让它上床同睡,黑君子便担心这砗磲被其他人扛走了,连夜来此守护。
丢给黑君子一铁盆,里面都是猪蹄膀、牛棒骨等上等狗食。
黑君子在这边干饭,鲁达则绕着这砗磲转了一圈,寻思着怎么开壳。
传说中,砗磲汲取水中精华,内孕宝珠。龙宫甚至会把砗磲壳当作床,当做六尺白石匣,贮存奇物。
鲁达眼前这砗磲,更是不知生长多少年了,珍珠之大,恐怕有磨盘大小,值老鼻子钱了。刮点粉末可明目强体,包治百病;囫囵炼化了更能当做法器的粗胚,可谓是妙用无穷。
而且,最关键是,鲁达还没正儿八经吃过蚌精肉啊,也不知是何滋味,真的有传言中那般肥美多汁?
当然,最好还是不要来一出类似‘田螺姑娘’报恩的桥段了。
家有仙妻,鲁达已经吃不消了。
只是这砗磲似乎由于埋在掩骨塔有段时间了,暮气沉沉,好似已经要死不活的了。
鲁达饶了一圈,见这砗磲边缘严丝合缝,也没个进洞的地儿。
他紧握双拳,龙脊惊动,状若恨天无把,狠狠锤击在砗磲壳上。
轰隆!!
白色烟尘四散,地面都凹陷数分。而这砗磲的外壳,几乎毫发无损,只崩出了指甲盖大的边缘碎片,‘嗖’的一声攒射出去,贯穿了旁边的古木。
“这么硬?”
鲁达顿时有些牙疼,他这对老拳下去,就算是精铁也得四分五裂,便是那孽龙也得挣裂鳞甲吃痛出个声啊。
怎么到了砗磲这里,就如泥牛入海了。
按这个进度,想把砗磲给锤开,不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小贝壳小贝壳,你可开了智,会说话否?”
“你莫要害怕,洒家不是坏人,一生行善积德,谁提起洒家,都得夸一句急公好义,豪气冲天。”
“你且速速把壳张开,让洒家进来看看究竟。”
鲁达蹲下身,在砗磲壳上温声细语的说着。
但这砗磲一动不动,似乎压根没听懂鲁达的话。
“你这厮敬酒不吃吃罚酒,黑君子?!”
鲁达勃然大怒,猛地起身,看向不远处,把狗盆舔得锃亮发光的黑君子。
黑君子打了个饱嗝,一脸严肃:“在!”
同时默默想着,今早的饭菜有些咸了,容易掉毛,得找个机会,委婉提醒下鲁大人。
鲁达道:“速速取柴生火,洒家要烧烤砗磲!”
“好咧!”
黑君子颇为兴奋,麻利的上山取柴。
它本就是青川犬,擅行走,再复杂坎坷的地形,也是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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