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调兵遣将,带了近百鬼差,前去渭州城外一百余里,一处唤作阎王林的魔窟,诛杀了五六只筑基期的妖魔。
杀得人头滚滚,日月无光,自己都数次濒临战死。
然后带着这些妖魔的头颅,返回渭州,将其高挂于城隍庙之外。
鲁达虽死,但渭州,尚有我纪昕!!
“瞒着吧,这就是个祖宗,一旦让她知晓,她的心上人死在外面……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她。”
纪昕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
“只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袁公祈,怎么没死在外面?虽然吃了一记朴刀,又闪肭了腿行动不便,无法见人……”
车臣似乎想到了什么,摇头说道。
纪昕闻言,没有说话,眼底掠过一丝狐疑之色。
……
回到鲁宅。
院中桂花树随风摇曳,枝丫颤抖,发出簌簌声响。
白素贞随意取出些药渣和自己熬炼,剩下的药引,将之埋在桂花树下,当做滋养。
“饿饿,主,主母,饱饱……”
懵懵懂懂如同婴孩般的意志传来,在风中模糊不清。
树身表面,还有一处未彻底愈合的,梭形的伤疤——这是鲁达晋升兵马都监那日,用刀钉杀王世成时,在这株桂花树上留下的刀伤。
而此时,这刀疤反而如同一种烙印,带着丝丝缕缕的煞气血气,在夜幕下流转出淡淡盈光。
“痛痛,吹吹……”意志再次传来,有些委屈和撒娇。
白素贞略有些无奈,用手抚摸刀疤,朝上面吹了口气,开口道,
“你可得快快长大,今年努力开出香桂来,相公爱吃桂花饼……你也知道你主公的脾气,家里不养闲人,若你不争气,怕还会吃他一刀。”
白素贞轻轻说着。
桂花树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了,只是一阵枝丫乱颤,意志不再、盈光消散,当即装死,当做一颗普普通通的桂花树。
白素贞失笑摇头,忙去内屋里洗落了胭粉,拔去了首饰钗环,蓬松挽了个儿。
然后戴好围裙,自厨中烧起火来,便去溪边淘了米,开始蒸做蜜晶糕。
鲁达还喜欢吃白素贞做的蜜晶糕,若是浇上一勺浓浓蔗浆,更是爱不释手。
白素贞不知道鲁达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她每日都会为鲁达蒸一锅新鲜的蜜晶糕。
然后看着蜜晶糕放冷,口味变差。
然后白素贞便会默默将其吃掉,第二日,又做一锅新鲜的……如此循环,日日如一。
“相公,你何时回来呢?”
白素贞看着从锅灶中袅袅的烟雾,默默想着。
“嗯?”
突然,白素贞猛地回头,目露精光,看向院外。
方才,她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妖气,混杂在人群之中,稍稍在墙外逗留,惊鸿一瞥后,便快速消失。
又是哪只不长眼的妖魔?
白素贞满脸冷色,心意一动,剑丸飞来,便手持白乙剑,趁着那缕妖气未散,追了出去。
鲁宅,装满了白素贞跟鲁达的回忆。
白素贞早就将其视做自己的禁脔,不容任何人染指。
任何人、任何妖,胆敢过境,哪怕目光不善的看上一眼,都会引来白素贞的注意……甚至,死!
不得不承认,潜移默化中,白素贞的三观,隐隐也受到了鲁达的些许影响。
无需掐诀施法,白素贞近乎浑然天成般化作一缕白烟,攀藤揽葛,倏然便穿过院子,闻将出去百余步,便在一处街边松树上,发现一道施展了隐身术的可疑身影。
那身影倒挂在树梢上,只用脚勾着树干,双手怀抱于胸前,正贼眉鼠眼的朝鲁宅打量。
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嗡!
白乙剑骤然一震,无光自亮,刹那间寒光射斗,便如匹练惊鸿,贯空杀至。
煌煌无匹的剑意笼罩而来,那道身影心神胆颤,当即破了隐身术,气息逸出,从树上滚下。
“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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