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牙尖嘴利的嘴!也不知你的道行,有无这么厉害!”
“凭空捏造谁不会,天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诸位道友,少跟他说废话,不如先擒下再说!在下有门唤作‘酷骨残魂生阴功’的秘术,一经施展,便伤人内腑,有若蒸烤骨髓,定让他说个一清二楚。”
堂下一干修士,哪里忍得住青年男子三番五次的挑衅,个个目光不善的盯着青年男子。
哪知道青年男子浑然不惧,扫视众人,又冷冷一笑,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话落,船舱内,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不少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青年男子,真想剖开他的心腹,看看他的胆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这么大!
“诸位!!”
薛式赶紧打断了青年男子的话语,又朝众人告罪两句。
青年男子这小嘴跟抹了蜜一般,说的都是些吉祥话。
薛式真担心他再说下去,他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人马,还未去斩妖除魔,就先来个内讧!
“有趣有趣。”
就在现场氛围有些晦涩时,鲁达已经摇头站起。
吃了一肚子酒水,肚子里晃晃悠悠的。
鲁达看了眼那青年男子一眼,倒并未因这青年男子呛了自己感到气急,反而觉得这厮是个利索的人。
此间事了,鲁达也没心思跟这些人闲谈,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走下桌去,穿过合不拢的铁门,脚尖轻点,便落到楼船下,一艘随着波浪起起伏伏的小舟上。
也不见鲁达如何动作,小舟猛地如离弦之箭,从原地窜出,剪开了碧蓝如洗的江面,衣袖随风摆动,猎猎作响,就此离去。
……
天色拂晓,金辉刺透薄雾,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鲁达脚踩小舟,不远处不时有其他船只破浪而行,但船上众人却好似看不到鲁达一般,恍若不觉的经过。
“那是……”
鲁达眯着眼睛,便见远处驶来一艘座船,甲板上无声矗立着一位位身穿甲胄,头戴兜鏊的士兵,依稀还能看到几位身穿绯色官服、大腹便便的身影,在甲板上谈笑。
“泾州的官员?”
鲁达并未在意。
天子初继位,尤敬鬼神之祀。
毕竟说起来,封神之事,本就是自古天子为确定自己为正统,捣鼓出来的神仙再上岗仪式。
有些官员莅临洗马岛,参加地穷宫的封神仪式,也很正常。
“怎么样,热闹吧?所有人都来了。”
突然,一道平静的声音,从鲁达身后传来。
鲁达猛地脸色大变,浑身汗毛立起,跳将出舟,脚尖轻点江面,折身纵掠间,一只法力大手探出,朝身后一捞!
轰隆隆!
江水顿起惊涛,炸裂出数丈高的浪花,无数水珠迸射着朝四面八方而去,拍得小舟摇晃不止。
而在船尾处,一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悠悠的看着远方那艘座船继续说道,
“洗马岛好多年,不曾来这么多人了,上一次,还是他封为龙王的时候。”
方才鲁达的大手掌,虽然只是仓促之间调集的法力,但即便是一面墙壁,也该轰然破碎。若是什么无形的鬼魅,也该消融崩解才是。
但对这青年男子,却毫无效果。
准确说,是径直穿了过去,似乎这青年男子,只是个不存在的月光倒影。
“你是何人?”
鲁达眉头一皱,看着不足一丈距离之外的青年男子。
处得近了,鲁达才发现,此人居然连心跳脉搏声都无,若非目光看去,几乎毫无存在感,会叫任何人将他遗忘。
眼神清澈干净,几乎可以倒影出鲁达的影子。
宽大的烟雨青衫下,隐隐可以看到,他的手腕、脚踝处有被镣铐长期禁足的淤青,深可见骨。
但青年男子一直含笑,轻摇折扇,似乎并未察觉到痛苦。
他看向鲁达,说道:“你可以叫我,雲。本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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