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炉炭火徐徐燃烧,隐隐闻得到酒香。
一只老驴拴在院中枯死的槐树上。
屋内,
李清岗正在努力控制自己,忍住不看对面那只‘母老虎’。
“好俊的小道士,人家推脱了所有应酬,专程来伺候你,你怎么看都不看人家呢……”
对面有一梳妆艳丽的花魁,将酥胸微露,云鬟半裸,脸上堆着笑来,盈盈看着道李清岗,
“还是说,小哥哥觉得人家长得丑?”
“不不不,不是……”
李清岗脸色涨得通红,接连摆手,目光却不慎看到女子胸前一抹雪白,不由得心惊胆跳,口干舌燥。
花魁自然注意到李清岗的异样,心底暗暗得意,脸上却笑容不变,
“既然如此,小道长,莫非不想尝尝那醉生梦死的滋味么……”
“不可不可,贫道乃是出家人……”李清岗接连喝酒,掩盖内心慌乱。
“呵呵……”
花魁又哄了李清岗三杯浊酒下肚,挑拨春心,李清岗强行按捺住,只把头来低着,不敢回答。
花魁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起身去烫酒,一只手却去李清岗肩上只一捏,说道,
“道长只穿这些衣裳,不冷么?”
李清岗已有五七分不自在,只觉一股邪火自下腹熊熊燃烧起来。
见此,这花魁伸手就将李清岗空掉的酒杯夺来,口里说道:“道长若是觉得冷,人家可与你拨火。人家这身子,跟个火盆似的,又暖又嫩呢!”
说罢,花魁推了李清岗上了床榻,一条修长白嫩的腿伸了出来,脚尖儿如雪般晶莹,只是轻轻一勾帐钩,便将罗帐卸了下来。
不消片刻,便是急促的声音。
‘昂!昂!!昂!!’
屋外。
枯树旁的驴师叔,发疯似的嘶喊、不要命似的绷着绳子,直到脖颈勒出一圈圈血痕,也还是鸣叫不止。
叫了整整半夜。
“道长,外面那头驴子好吵嘛,吵得人家头疼,你让它闭嘴……”
“啊,我驴师叔脾气犟,怕是,怕是不会……”
“哎呀,只是一头畜生罢了!再犟……一刀杀了不就完了!”
屋里安静了片刻。
继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李清岗光着上身,趿着鞋,提着银光闪闪的尖刀出门屋。
身上,还有一朵朵唇痕。
驴师叔的声音有些嘶哑,看到来人,眼底掠过一丝焦急,它紧紧咬住李清岗的裤脚,示意他快走,快逃,快回鹤鸣宫!
咔嚓!!
寒光掠过。
鲜血如注,飞溅数丈之高,落到枯死的槐树根系上。
一颗驴头咕噜噜滚到地上,耳朵立着,眼睛睁大着,还愣愣的看着李清岗,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李清岗做完这些,急不可耐的返回屋里。
喘气声又起。
半日后。
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敲响了院门。
闻到那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淡淡浑浊旖旎的气息,男子嘴角上扬,忍不住轻笑道,
“李仙师?袁知府有请……”
院中,那枯树的槐树中,不知为何,突然拔露出点点嫩苗,似乎又萌芽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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