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慢些喝,此姜茶药性刚猛,相公你刚修得真身,本该先稳定境界一二的,不可多服。”
白素贞清浅的声音传来。
鲁达抬头,便见屋檐外风雪交加,银白色的雪花如同天空中纷飞的羽毛。
而在屋檐下,白素贞盘坐茶几前,素花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纷飞的雪花融为一体。
她又为鲁达添上一杯姜茶,只有半杯,缓缓推到鲁达面前,笑道,
“相公,请。”
两人静坐院前看雪飞,泡壶热茶暖身回,袅袅茶香在曦光下,拉出悠悠的影迹……
……
“滚回你们泾州,渭州城不欢迎你们!”
“这场怪病就是你们带来的,呸!满身虱子的蛆蝇粪秽,闹水患怎么没把你们淹死!”
“衙役呢?捕快呢?快把人拖走,本秀才快不能呼吸了!”
正街上。
厚厚的雪地中,一行人按刀系棍而来,随着簌簌踩雪的格机声,只在积雪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正是鲁达、常文忠、靳火一行人。
鲁达看着不远处的混乱,无非就是渭州当地的居民,排挤外来的流民,将这场风寒怪病的来源,推诿到流民身上,正拳打脚踢着。
同为苦难人,却要相互为难。
见到鲁达略显冰冷的脸色,常文忠立刻拔刀而出,带着几名手下冲了出去,喝止争乱,驱散人群。
片刻后。
“安济坊查得怎么样?”
走在路上,鲁达对常文忠说道。
常文忠按刀归鞘,平复气息后摇头道,
“毫无所获。据探子回禀,那安济坊干净得紧,甚至进了安济坊的病人,还真稳定了病情,不再恶化,一日日好转起来,不少人求着哭着也想进安济坊。”
鲁达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干净,便是最大的破绽。
那只筑基期的老狐狸,就在安济坊装病疗养,一身的狐狸骚味,怎么可能干净。
靳火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城里的老鼠,更多了,家家户户都遭了鼠害,而且有的老鼠都快成精了,居然懂得趋吉避凶,一察觉危险甚至会断尾逃生!”
常文忠脸色也有些凝重:“这些老鼠应该是从地下水渠出入,城中沟渠极深广,纵横复杂,这些老鼠通过沟渠和百姓家的鼠道,数日便可在渭州城打个转!若真是鼠疫,甚至有人借助老鼠,传播瘟疫,我等也极难抓住……”
说着,常文忠的目光看向鲁达。
术业有专攻,辟鼠之事,最适合的自然是狸奴了。
常文忠几人就记得,鲁达似乎跟一尊猫仙素有交情……
靳火目光骤然变得火热起来,
“鲁兄,可否传我撸猫之法?你是如何在尚未修仙之时,就跟那位猫仙缔结缘分的?”
常文忠也面露讪讪笑意,扭捏道,
“实不相瞒,我家也闹鼠患,不知鲁达兄可否借我那只猫仙?一日就好……”
鲁达斜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从鼻子里擤出一口冷气,道,
“洒家又没养猫,与那猫仙之间,也不过是人情世故,礼尚往来罢了。请猫降鼠之事,洒家有数,尔等返回军中,清点军械物资,准备好轻甲和马匹吧……”
鲁达抬头,便见天空仿佛被厚重的铅云紧紧束缚,阳光无力穿透。
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街巷之间,卷起落叶与尘埃。
鲁达语气沉吟道,
“旦夕之间,或就有剧变,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吧。”
靳火两人隐隐察觉到鲁达话语中,那隐藏的波涛汹涌,顿时神色肃然。
“是!”
……
外城,上林署。
狗洞外漏风的门枢已经修复,杂草尽被白雪覆盖。
但看门的那只乌圆已经不见了踪影。
以鲁达现在的地位,已经不适合再爬狗洞了,恐辱了小种将军的脸面。
鲁达看了看朱墙,选择了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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