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这事说急吧也不急,如果只有倚情天与君时雨两个人,那随便他们怎么安排,但如果算上轩辕皇朝那就是另一回事。
君时雨在书信中特意提及此事,所以他必须回返,将事情办完。
贺绍鸿有样学样,感叹道:“看不出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其实这件事还是有些麻烦的。”倚情天将书信收起:“我那位老泰山,就事论事,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还好我在过去的这些年中有所突破。”
“不然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成就发在意先,是前些年与忆秋年的一场切磋中水到渠成,让倚情天多了些底气。
“若非你剑袋中有剑作为证据,不然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要被棒打鸳鸯。”贺绍鸿显然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什么时候走?”
“这就要赶我走?”
倚情天对此表示不满,不是自己走不走,而是好友他在过去这些年仍旧全无长进。
“不是你着急?”
“错了,是你认为我着急才对。”
“我不信你不急。”
“哦。”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指不定还要再像往常一样大打出手,忆秋年在此时出言,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
“晴仔另有心事?”
就自己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自然不难看出关窍,倚情天的心事,并非是尚公主。
十有八九……
“嗯,有啊,老贺这病情多年不见好转,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倚情天直接说道:“万一他没能来喝我喜酒,我先替他收尸,对我对他都不好。”
“所以劳烦老忆你帮忙照看一二。”
“只是照看?”忆秋年抚须看向倚情天。
“能给他把病治好那最好。”
听到两人对话的贺绍鸿正欲开口,便听到了忆秋年的话语。
“很难。”
先是一个简单明了的诊断结果。
然后,忆秋年直言道:
“就这么说吧,鸿仔,你的性格,与你走的这条路不契合。”
“我……”贺绍鸿直接就急了。
“先不要急着反对。”
忆秋年以念化剑,以剑行意,一身剑道修为展露无遗,只听他悠悠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六祖惠能的《菩提偈》。”倚情天道。
“教授你剑道者,便是这样的境界,所以他才以自己的境界来要求你。”忆秋年看向贺绍鸿与他说道。
贺绍鸿叹道:“他的要求确实很多。”
这下他之心境反而平静下来,因为忆秋年所言没有任何问题。
“其乃真心为鸿仔你考虑,这一点,就算我这个外人看来,也是毋庸置疑。但在教导传人方面他确实错了。”
与之相应,忆秋年也是从贺绍鸿的习惯,性格以及出招行剑方式,乃至平日所言,通过自己的经过推测出他是怎么个情况,直接点破剑道那是在害人,但另辟蹊径亦未尝不可。
原本忆秋年是准备找个机会与他说开,然后倚情天把这个机会,给找了出来。
“为何?”
是不是真心考虑,没人比贺绍鸿更清楚。
但,说那个人错了,他是第一次听,从前都是说他错了让他去与那个人道歉。
忆秋年说道:“忽视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学剑,学其他,皆要因材施教,而不是将不同的人强行放在同一条路。”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有那么多理由。”
他将剑意收敛,继续道——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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